之。

我大明是文明之，礼仪之，师从来有名，顺天应人，吊民伐罪，以顺诛逆，无有不克。你若能乖乖合，这侯爵之礼遇，自可终生受用，还能传之孙。”

一上来，该数落的还是要数，得给对方一个威，恩威并施，最后让人心服服，这个叫门的活儿才能得更好，更有主观能动。

福临还是年轻，有认死理，一开始他已经心如死灰，但听朱树人说得冠冕堂皇，似乎有些虚伪，他也忍不住反驳，想要戳穿朱树人的虚伪：

“鄂王爷，亡国之君不言勇，孤如今已为鱼，无话可说。大明刀兵犀利，非我清可敌，天已知。不过，你非要说你明是礼仪之、顺天应人、师有名，又是何必呢。”

他不敢说重话，只是心不服气，拳大就拳大好了，他们大清当年也是不要脸的，就以拳大为荣。但朱树人明明就是仗着拳大，还跟他说大义名分，这就让人恶心了。

朱树人不由笑了，嘴炮方面，汉人从来是不怕的。

对方是阶囚，正常况也没必要多费，这不过是为了对方上的招降价值，所以才跟瓦剌对堡宗那样，稍稍给一丁耐心，让对方心服服。

“看来，逆命侯还是心中不服啊。孤今日不以言罪人，给你一个机会。”

朱树人想给对方开机会，但他旁边的幕僚却穷追不舍，顾炎武先抢着附和补刀了几句：

“你伪清一度窃据中原，妄称伪命，窥伺神，难不该当灰灭沃覆之罪！我大明为先帝故都报仇，便是灭你全族也是该的。如今陛和鄂王却给你们残余的族人悔过自新的机会，难不是天恩浩？”

大明收复失地的理由是堂堂正正的，伪清原本是大明臣属篡逆自立，从儿哈赤开始上就不正，所以福临没什么好说的，大明要怎么打都是该的。

他觉得大明虚伪，无非只能是揪住其中一两个小，稍微呛几句：

“大明要对我清动手，这没什么可说的，败战无能，自当覆灭。孤只是觉得，有些地方，无需粉饰，坦一些又如何？

自从四年前我清退居辽东，并不敢再有分毫侵犯大明控制疆土，两国也已停战日久。大明若是非要我辽东土地，自然可以遣使商议，堂堂正正索要。

最后却是不顾百姓惨遭战火涂炭，突施偷袭，以图劫掠被攻破的城池。最后还说什么堂堂之师、顺天应人……”

顾炎武直接抢白打断：“我大明天兵何曾偷袭！去岁之战，原本就是突发变故，查获你们伪清勾结察哈尔、科尔沁蒙古，违反我大明禁运，谋偷买军资！

我大明也珍惜边关百姓命、家财，是迫不得已当机立断反击！何况你们勾没勾结科尔沁你们自己不知么！我大明天兵打蒙古了一两个月，你们怕是早已趁着这段时日加防守、抗拒天兵了吧，居然还有脸说偷袭？”

福临被顾炎武说得忍不住笑了：“你们说明军是为了扩大追击违犯了禁运的蒙古科尔沁，才杀过界、一路跟我清作战？这话你自己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