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澹泊：“妾跟随相公，所图不过知心。富贵爵禄、枕席娱，都是次要的。这几年虽不能相夫，却也能教，一样安享天，还能抒践平生所学，不亦快哉。

陛还给妾加了封号，皇太孙养母算。是妾自己推辞的，才没有要。中对妾也都颇为尊重，已经足够了。”

方翎提到皇室对她的礼遇，显然已经很满足。不过皇太孙养母的“某某夫人”称号，她是真不想要。主要是明末这些名都被用臭了。

之前魏忠贤掌权时期，就有天启帝的妈客氏被封为“奉圣夫人”，结果却跟魏忠贤勾结狼狈为。

方翎自然只是希望他这个鄂王侧妃的份纯粹一，别沾染其他份。反正皇室对她的礼遇尊重完全可以用别的方式现。

朱树人跟方翎聊了一会儿皇太孙和其他儿的教育，方翎也是一时兴起，跟他说起，这三年完全没觉得空虚，因为为了教好儿和皇太孙，她这三年编了一书籍，虽说是启蒙读，但大人也可以读，用来常识扫盲。

朱树人回南京一个多月，原先还忙于政务，没了解过女教育，此刻听方翎提起，才关心了一，这才知，方翎编的是一博学百科图志。

除了动植、矿图鉴，还有最基础的数学理化学知识，甚至还把朱树人这几年里跟她书信切磋验证的原论分论也加去了。

而书里那些数学知识，也都可以简单的天文地理常识行验证，比如通过“如何看海上船只桅杆在离开一定距离后消失在地平线上”，结合勾定理就算地球直径，用数学方法证明地球是圆的。其他基本几何原理，也都跟天文地理形象现象结合，浅。

当时明朝自己的印刷术，除了活字之外，凋版还停留在木刻阶段。但是木刻用来绘图确实不好用，而且成本，不耐磨。

如今朱树人已经大量引西方技术人员互相切磋，国立的研究所里也有研究改良印刷术的工程师们，他们就中西合璧，结合了西方的古腾堡印刷术，了“胶泥凋刻、铜浇铸”的凋版，合蓖麻油的油墨印刷，取代了传统凋版的基墨印刷。

至于凋刻成本和铜模板昂贵的问题，反正只是凋刻少数可以传万世的科普书籍，发行量大，也就无所谓了。

而且这些书一开始都是动用皇家经费凋印的，最初目的是皇太孙的理工科思维启蒙教育，当然要血本。

教好了皇太孙，再顺便多刊印几千几万册，给普通士庶弟购买，五两银一，也算是泽被苍生。

后世读到这博学图志和数理化常识扫盲作的人，也都会谢皇家教育的溢。

朱树人了解了小妾这三年的工作成果，也是叹不已。

确实，一个女人能到这一步，都立德立言了，想必她的生活和灵魂都会非常充实吧，是否有夫君能期陪伴她，又有什么在乎呢。有些女天生就是事业的。

朱树人在南京陪着方翎琴瑟和谐，一起切磋科普和文教工作，不知不觉就过了两个月。

到了九月份的一天，北方终于传来了军消息，是坐镇山西的刘国能发回来的。

朱树人署的那模彷“邑之谋”的圈，果然很成功，蒙古人上当中计了。

这也要归功于朱树人比汉武帝时大行令王恢更加有耐心、放线钓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