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

只要是超越人类寿命的时间尺度，就不到人之来作为自然法则的主要表现形式，要让位给天之。

如果将来对蒙古挑衅时，朱树人本人就在北京，或者是他从南京匆匆赶回北京后就闹事，难免会有谋论者嚼。就算不让外人信，后世皇帝也会信。

而如果朱树人在南京好整以暇地给皇帝岳父祝寿，看上去人畜无害、是北境先现了变故、消息传到南京，南京朝廷再急派人北上，那一切就显得大明非常无辜，

绝非小胡那“攻波兰前夜让几个德国兵穿上波兰军装偷袭德国边境广播台”演技拙劣之举。

连后世皇帝都不得不信。

当然，这层次的考虑，也就到了朱树人这个段位的人才需要。

如果是个资质平庸的统治者，比如本本事最多也就跟秦始皇半斤八两那，就没必要想那么远了。

平庸的开国君主竭尽毕生力才智，能开个国就不错了，死后哪洪滔天。但凡开国时稍微留手，多考虑远而束缚了自己的手段，说不定连国都开不了，就为人作嫁了。

至少要才智超越秦始皇两三倍的人，不用竭尽全力也能开国，那才有余力为久多排一些隐患，用吃相更好看、闭环更自洽的方式统治。

所谓文无武不立，武无文不久。立都立不了的人，不思考久不久的问题，那是给立得绰绰有余的人去思考的。

朱树人现之前，中国历史有资格初窥这一问题门径的统治者，满打满算不超过两个半，能会贯通的更是一个没有——不过这也不奇怪，要是能会贯通，哪还会有那么多改朝换代？

朱树人自己就算多了几百年见识，也不敢说能会贯通，只是他知自己有资格去为远计想一想试一试了，仅此而已。

……

在南京的日过得很快，等候晋商线和山西边军勾引蒙古人动手的同时，朱树人在南京，最后需要的一件事，就是补偿一被他冷落闲置了三年的侧妃方翎。

方翎也是可怜，原本十八岁家里就给她谈婚论嫁，赶上崇祯末年一堆变故，整整拖了三年多，二十一岁才嫁去。

婚后倒是过了三年多安稳日，生了个儿。但刚到儿满两周岁，夫君就带着公主正妻去北京留守，一晃又让她独守空闺了两三年，如今都二十七八了，有男人的日加起来不过才三年多。

这三年里，朱树人在北京自然是不缺女人，已经育有一一女的公主朱毓婵，也在北京又给朱树人生了个儿，如今还没满周岁。

其他小妾们，这几年也给朱树人又添了一一女，至今“秦淮四艳”总算是都有了女，也不至于晚景凄凉。

朱树人如今都累计有四六女了，要不是他家大业大够继承，怕是都不好收场。

随着公主生嫡次，显然鄂王府的王爵也不到方翎之继承了，只能由公主的儿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