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大。一上等嵌铁片的棉甲，光是主料就要八两银，辅料全算上至少要十几两。

明末的铁甲已经不会把甲片得太小，所以打磨起来没有宋和明初的铁甲那么费事，也不用给甲片钻孔穿线纫。

只要把大铁片直接衬在几层辊压结实的棉之间，然后上一纵横的网格固定住就好，跟后世的防弹衣板原理有类似。代价是接防御力比较低，比札甲还低不少。

张煌言把账目大致说了之后，也是劝表弟以后还是想办法自己造工坊聘工匠打造军械，会省些银。直接买现货溢价太厉害了。

沈树人也表示赞同，说明年他就会在大别山自建工场打造军械，今年因为要得急，才先大价钱买的。

沈树人前世也看过不少穿越小说，知作为主角，就该把供应链全抓在自己手上，确保自己的“战略供应安全”。

谁要是把自己的军械供应给外人，就会被冠以跟“常凯申边的宋姓败家娘们儿，把买飞机的钱存银行吃利息”一样的恶名。

但他也会问题分析，是事急从权，那些谁都能造、没有技术秘密的东西，暂时外包也没什么。就像小米这供应链公司，刚起家的时候就是个组装厂，将来技术量了，自研率当然要提。

一切都是到渠成的，没有定法。

一行人叙着旧，很快策回到蕲州县城。

左雄住了团练卫所，张煌言则跟沈树人一起，继续在赵云帆的县衙里借住。

谁让黄冈县在敌人手上，这蕲州县衙已经了两个知县、一个同知，所有房间都占满了，只能再占用左近的几座民宅。

今天是中秋佳节，一会儿还要赏月喝酒，能有几个亲友来访，沈树人也是开心的，就先沐浴更衣一番，免得灰土脸不能尽兴。

回到后宅后，他才前一亮，注意到几个被自己留在家中的贴婢女，居然也在今天被接来的亲随眷属之列，此刻已经收拾好了衣服和浴桶，要伺候他更衣。

沈树人不由一愣：“墨黛兰，你们也来了？刚才表哥怎么都没和我说。这里兵荒的，我特地没多带女眷上任，就是怕不安全。”

贴侍女们见到少爷，也都是睛红红的，咬着嘴表忠心：“能跟在少爷边，我们什么都不怕。家里夫人和姨娘们也都是吩咐了的，让少爷边伺候的人都跟来——

少爷，您也该谅老爷夫人的用心。都还没成亲留后，就来这兵荒的险地为官，边还是多些人伺候才好。

其实听说之前四月份的时候，你刚中了士、被授翰林，老爷就已经在帮你议亲了。可惜后来听说你主动要外放黄州，那些原本有意向的京官才放弃了联姻，老爷在家书里跟夫人都说了，让夫人可得上心，不你娶不娶妻，都要尽快留后。”

沈树人听了，也是非常无语。只能说封建时代的父母，对于儿官之后能不能尽快孙，太上心了。尤其当儿去危险的地方官，这考虑就变得愈发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