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的。我辈此去，尚且任重远。大家一起共勉，为国尽力便是。”

方以智这略显泼冷的话，让其他几人稍稍有些不痛快，还以为方以智是谦虚到近乎虚伪。

被分到扬州县令的鸣騄闻言，便拉着一旁的沈树人，让他说句公话：

“沈贤弟，咱明人不说暗话，这儿都是自己人，我知陛的太庙盟誓，其实就是你给的主意。你倒是说说，张献忠多久能授首？

以你的才，陛虽然黜你为二甲末位，但绝对是会外放地方重用的。你会试之前便是正七品了，这次外放必然比方贤弟更受重用。你就不想也捞个与张献忠战的差事？”

沈树人也没料到话题歪到他这儿了，只是淡泊地摇摇：“吏至今没有给我任命，可能有些变数吧，谁让我是二甲末位呢。

至于张献忠，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敢笃定，如今觉得此贼不日将平的，多半是普通百姓、朝中新官，或是贼中其他派系的目。

但朝中老臣宿将，多半不会这么乐观——只有他们才知朝臣对陛的旨意，有多么推诿搪。杀张献忠能封侯不假，可谁去当鸟呢？

以我观之，除了杨阁老没办法，兼统筹之责，不得不用命，其余人，不知有多少想避开骨，专挑吃呢。几个月一过，风退去，说不定又是老方一贴。”

沈树人的语气冷冰冰地，也听得其他同年颇为沮丧。

确实，要论对官场风气的理解，这些刚考中的人，确实远不如沈树人这已经当了半年多官的。

杀敌的赏赐再，以明朝现在的颓废，也没人想先输的人，都等着最后补刀那一呢。

酒局的气氛顿时有些沉闷来。

就在众人想要另找一些好消息安时，勾栏门忽然来一个客人，问了老鸨找到地方，直奔沈树人等人聚会的厅。

众人定睛一看，这人倒也是今科的二甲同年，九江黄云师。此人之前比较沉默，崇祯御前问对的时候也不太发言，算是中间派。

这黄云师走到沈树人面前，拱手告诉他一个消息：“沈贤弟，吏今日把最后一批二甲待授职的人也分好了，你我都在这一批里。

我是来给你报个信，你被暂时调到翰林院修撰，跟一甲及第的人一起，你负责史鉴。我也不知为何最后会如此安排。不过吏透了消息，说是你这个修撰应该不久，很快还会被外放，让你耐心。”

旁边众人听了，不由很是惊讶，有为沈树人兴的，也有为他不值的。

为他不值，是因为如今圈已经形成，他们这批人都觉得魏藻德尔俨是趋炎附势之徒，不想跟那些人为伍。沈树人就算去了，估计也会被排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