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一来，他后期的时间便张了起来。

该伸筷伸筷，该吃饭吃饭，但是咀嚼的速度很慢，一能吃上将近一分钟，始终低着，没有说话的意思。

没事。

没过多久，黎宇青给宋书文订的外卖到了，宋书文接了外卖就开始吃。

宋书文应了一声，就不再搭话，默默地收拾着房间，把门前盖在家上的防尘布摘来。

当《盲井》的最后一幕结束之后，宋书文的第一件事不是和黎宇青去游玩，而是找了个澡堂泡了个澡，而且还专门找了个搓澡师傅。

宋书文的这副造型让手机那边的黎宇青一愣，怔了半天才喊了一声：哥？

搓澡之前宋书文和人家打好了招呼，说师傅我知我这阵狼狈也脏的，您待会儿给我搓的时候手重，如果搓得特别脏的，您多担待。

结果两分钟之后，师傅幽幽地说了一句：

反观宋书文，上穿着的还是在剧组附近买的破烂衣服，整个人看上去灰土脸的，和仙气飘飘的黎宇青形成了鲜明对比。

理来说，两拨人之间不算特别熟悉，大分都是在工作的时候才发生了些接。但这边艰苦的拍摄环境让的他们迅速的熟络起来，等到这会儿准备要分别时，一个个不是在笑就是在哭。

希望我走之前在冰箱里冻的饺还没坏。

黎宇青越发觉得宋书文的状态有怪异，可又不知该怎么说，只能看着宋书文在手机那边收拾着。

关系。

从澡堂来之后，宋书文觉自己总算是缓过一劲儿来。

这累的觉不是单纯的疲劳，而是一仿佛从骨里泛来的层疲惫。

张洋导演意外地没怎么喝酒，对于他而言，这电影拍到了这个份上，自己已经觉得彻底值了，接来要的就是考虑怎么去获得更多的认可。

《恶人》杀青的时候，剧组里除了张洋导演从拍纪录片开始带的团队之外，还有他从飞凰那边拉到投资之后，额外招到的工作人员。

所以宋书文觉得累，特别累。

宋书文一愣

但《恶人》对宋书文来说却算得上是自己的演技巅峰，他清清楚楚地知自己在演绎的时候，将所有的技巧甚至是灵魂都了去，但这并非是自己真的厚积薄发到了这个层次，而是因为虎意外这件事地刺激到了他。

只是当他看向宋书文时，却发现宋书文已经喝多了，大半个都靠在黎宇青的上。而黎宇青的面前摆满了空瓶，显然也没少喝，但盯着宋书文的睛却依然清澈而明亮。

搓澡师傅听了这话顿时乐了，说小伙我了十多年搓澡了，啥样的没见过。

那你怎么都没说话？

想到这里，张洋导演意识地要跟宋书文再商量两句，这段时间虽然他一见到宋书文问自己问题就疼，但在即将分别的这会儿，他却发现自己居然已经习惯了和宋书文商量事。

因为题材的关系，张洋导演并没有将希望放在国的院线市场上，而是准备和早年的那些文艺片导演一样，先送去大型电影节参展，争取刷几个奖回来，等到影片镀了一层金之后再在国或者海外市场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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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想参与的是今年年底的特南洲国际电影节，这是一个资格很老，名气很大的电影节，而且评委的味和《恶人》度重合，拿奖的希望很大。

黎宇青没想到宋书文第一句话居然说的是这个，他本能地觉得宋书文的状态有不对，然后说：没事儿，我给你订了份外卖，应该很快就能送到了。

江城，宋书文的小窝。

宋书文一边打开房门，一边接通了黎宇青打来的视频。在《恶人》结束之后，黎宇青立刻赶回了《镇魂令》片场，从乡村少年无对接成不人间烟火的仙尊大人。

黎宇青终于忍不住了，低声问了一句：哥，你没什么事吧？

嗯？

其实《恶人》的拍摄周期并不算，和之前的《江城码》比起来，《恶人》大概只用了一半的时间。

小伙，你这就有过分了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