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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朱茗在一旁坐着被扎了一刀——这画技还稚，那她画的是什么？是还没生吗？

&esp;&esp;“事就是这样。”在刘教授回来后，三人围坐在会客厅的圆桌旁，由林禹成行了新构想的阐述，“我们希望能将您的画作为图展，一幅是《蛇女》，一幅是新作，还有一幅是走廊里那幅少女肖像——从她的五官来看，她应该就是后来的蛇女。”

&esp;&esp;他加上了自己的理解：“这刚好吻合尼采的‘神三变’——人的神会从骆驼变成狮，再从狮变成婴儿。骆驼是背负传统德的束缚，狮是勇于破坏传统的神，婴儿是破坏后创造的新的力量。”

&esp;&esp;这话问得。

&esp;&esp;“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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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经过了茗茗的一些拨。”林禹成诚实，“但我非常能理解。老实说我原本是个德很的人，但我现在觉得对付一些人保留德就是死路一条。所以才要保持愤怒，持续行动，不推倒了什么，反正我会重建。”

&esp;&esp;林禹成说着看过去：“只不过她看起来困惑又隐忍。”

&esp;&esp;朱茗过滤掉了他话里的大半信息，只确定了他还想要：“那如果要展三幅刘教授的画，你这边能接受吗？”

&esp;&esp;朱茗看着他：“你确定还想要《蛇女》吗？”

&esp;&esp;但林禹成暂时没法给她解释

;&esp;朱茗静得有些久，但林禹成没敢吭声，他以为这俩人在神。

&esp;&esp;林禹成刚松了气准备调整一状态，忽然听见朱茗叫：“哎，禹成哥。”

&esp;&esp;“这是你的想法？”

&esp;&esp;刘教授听得笑了一，心里明镜一样的：“那你其实还是想拿《蛇女》。”

&esp;&esp;朱茗抬看了他一——她是大致地解释了一想把这三幅画放在一起的理由，但没想到林禹成竟能叽里咕噜冒这么多。

&esp;&esp;“希望得到您的谅解。”林禹成摊手，“我确实有私心，但如果不是真觉得合理，我不会冒昧地提这要求。我能理解您觉得现在的生活状态更好，但是《蛇女》时期的状态绝对不能否定，那是达到一个状态的必经之路，甚至是最需要勇气的一步。”

&esp;&esp;果然是靠文化课考上大学的人，还是有文化的。

&esp;&esp;但刘教授其实也看不透朱茗在想什么，只是暂且没有打断她的思考。

&esp;&esp;林禹成非常准确地表达着自己的需求：“要肯定是想要的，但我觉得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要就不礼貌了。你之前分析得没错，刘教授是心境变了，她不愿意再展《蛇女》，我觉得能理解。如果还死揪着《蛇女》不放，未免显得唯利是图，刘教授可能都要怀疑新作能不能托付给我了。”

&esp;&esp;林禹成则继续解释：“但早期画风加上迷茫的神，刚好就是这幅画的髓所在，它记录了在面对压力时的最初反应，可能甚至都还不太明白自己为何痛苦。然后就是《蛇女》，是非常明确的暴怒状态，是确定了对方的不合理，渴望暴力反抗。最后的新作则是推倒之后的重建，是接纳自我和重返天真。”

&esp;&esp;刘教授便也扭看去：“那是更久之前的画了，画技还很稚，远不如后两幅。”

&esp;&esp;恰好这时一阵嗡嗡的震动声，刘教授掏手机看了一，说了声“我这边有急事，稍等一”，然后便匆匆去接电话去了。

&esp;&esp;朱茗给听迷糊了：“哥你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