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事。”林禹成收回看向朱茗的视线，把车发动起来，“这是……你自己想的还是你们专业上课会讲这个？”

&esp;&esp;这要是换他他早就不伺候了。

&esp;&esp;朱茗赶双手叉给他打住：“你可千万别当着刘教授的面这么问，她恼的就是这个！”

&esp;&esp;“是的，所以不是说画里除了愤怒还有敌对嘛。”朱茗说，“生气生不了十几年，但是反抗肯定是可以的。她就是在和那些对别人生活说三四的人抗争呗——你看当时那个记者问的，‘您是否经历过那失败的恋呢’‘那您一定是觉得婚姻会影响您的绘画事业’‘所以说您是享受独，您就是不需要陪伴’‘那您究竟为什么决定不结婚呢’。”

&esp;&esp;

&esp;&esp;她比划着：“所以我的理解是，《蛇女》面对的影是以那个记者为代表的嘴碎的人，画面中没有明确的女孩与蛇相连的分，所以女孩是观者中的怪，实际却未必是。女孩想要获得大的力量对抗压力，同时更希望自己让人心生畏惧——蛇分栩栩如生，让人不敢直视，其实也教授心里‘不要盯着我的个人生活不放’的愿望投……额，怎么了？”

&esp;&esp;于是朱茗就乐得抛弃这个无关要的话题，聊回刘教授的事上：“不过我其实还能理解教授为什么生气的。她作为一位画家去接受采访，但是大量问题都围绕她的个人生活，这实际上也是对她作品的一不尊重。那之后的十几年间刘教授再没接受过任何采访，显然是被问怕了。”

&esp;&esp;林禹成昨晚也看了采访视频，可能对于朱茗来说，当时教授是“明显生气了”，但是在林禹成看来，这简直像记者在欺负人。

&esp;&esp;但是他也确实不明白，不结婚的话，事业和自由总要为一样，要么就是不喜异或者讨厌异，可这些理由在采访中都被刘教授否决了。

&esp;&esp;直到上了车，系好安全带，他还没被朱茗掰扯明白：“你的意思是，不刘教授说什么，对面都会有理由拿话堵她？”

，记得准备一见面礼”。所以他一直认为见家是双方讲定了，谈婚论嫁了才的事儿，他以为朱茗既然能把陈盛带回家，应该就是很喜。

&esp;&esp;“对。如果她说是因为遭遇过渣男，对面就会说‘但是并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如果她说是为了事业，对面就会说‘可是事业家能兼顾的人有很多’，如果她说是为了自由和独，对面就会说‘那您有没有想过您其实可以试着和另一半探索一个您能接受的婚姻模式，保障您对自由和独的需求’。”朱茗说着也坐上副驾，把安全带系好，“这就是个没法回答的问题，就像我小时候我妈问我‘这题为什么会错’一样。记者首先是觉得刘教授得有错，然后才展开提问的。”

&esp;&esp;“你说这幅画嘛？这幅画没讲过，但是

&esp;&esp;这有太随意了。

&esp;&esp;即便明知刘教授不想也不擅回答这类问题，记者也一直死揪着教授的婚恋观不放，整个过程持续了近三十分钟。刘教授脸明显不对了，从一开始略显混到后面的敷衍作答，林禹成都在疑惑为什么还不拍桌走人。

&esp;&esp;当然也不排除朱茗可能希望家人帮忙之类的，但至少不该是“觉得妈妈大概率不会答应”“如果不答应的话就算了”这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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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禹成隐约觉得自己该问什么，但又不知怎么问合适，一时间就静住了。

&esp;&esp;林禹成也不得不被她拉回来：“你说的我能理解。但是《蛇女》这幅画这些年来在国外展也有个七八回了，你说教授可能是气消了决定不再展，那这也有不合理——她总不会生气生了十几年。”

&esp;&esp;林禹成也疑惑：“所以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