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为何要愧疚？你指责我欺骗你背叛你之前，先拍拍你的问问你的良心，你对着我喊周叔的时候，就不觉得羞耻吗？”

“……”

“是我让你娘毒害我的？是我让你亲爹将她换来的？还是我杀了我亲弟弟，还派人去杀县令和那些狱卒的？”瑞和步步，“是我的吗？是我迫你娘迫你爹的吗？”

袁继贤的脸白得像糊了一层白漆，整个人也摇摇坠。

赘婿

“别、别说了……”袁继贤满脸痛苦。

瑞和闭上睛，呼几后才睁：“现在的你的确家破碎了，可是我当年也妻离散，我不欠你的，你要讨债，便去找你的亲爹亲娘讨要吧，没有因，何来的果！”

被瑞和质问，袁继贤心理防线迅速崩塌。他如何不知错事的人是自己爹娘？可爹娘已经被判死刑，他失去所有血脉至亲，如何能不难过不迁怒？他满腹委屈，没曾想只开了个就被一连串反问，崩溃的他终于落泪来。

“周叔，我就是难过，我不知该怎么办，再过两个月我爹娘就要被砍了，我家又被抄家了，母、嫡母和我的妻都被接回娘家，都说要和离，和离后她们就不用被牵连，跟着我被遣返回原籍……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的功名我的前程也一并葬送了……”要说以前还在邰单读书时，袁继贤还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可是被他父亲心培养这些年，他已经切相信自己未来前途不可估量，以后他定会有所作为。

顷刻之间，巍峨如山的父亲倒了，家散了，他的未来也成了镜月，徒留虚幻的魅影，却注定再也碰不到。他从侍郎的公，前程无限的举人老爷变成了一个前途尽毁年近三十的可怜男人。等回到原籍邰单后，他的前程也就那样了，就连他的孩以后也不能科举，一想就令人绝望，他能够接受这么大的落差吗？再有一个，他知袁氏宗族的人其实很看重利益，现在他落魄了，宗族的人会怎么对待他？“李君年”这个名字倒是还在李氏族谱中，周叔也说了，家里的财产都托付在族里，他应该是能拿回来的，可他还记得族们看着他的神，回老家后他能够得到李氏宗族的庇佑吗？

问题难压在他上，将他压得不过气来。

今天他还去了尚书府，尚书大人第一次接见了他，但大人也说了，事已成定局，让他一些。别的忙大人也帮不上，只能帮忙疏通，让他两个月后给父母收敛尸才再走，不然的话圣人旨令罪人家眷遣返原籍，他便一日都不能多待。

离开尚书府后，袁继贤走着走着就来到了酒楼。这些日他过得艰难，其实一直很想来要一个说法。

瑞和将冷茶一饮而尽，缓声说：“为了自家的名声，袁氏和李氏都不会将这件事大肆宣扬，你虽没了功名，学识却是实打实的，以后在老家个私塾先生，清闲又面。”

“谢谢，谢谢你周叔。”袁继贤摇摇晃晃站起来，一脸惨淡地说，“方才是我不好，给周叔您歉了。”作揖致歉，“以后、没什么机会见面了，您、保重。”

送走袁继贤后，瑞和摇摇继续去后厨活。一行一行，他决心要一个厉害的厨，扬名天。

袁夫人带着侄女和离回家，日过得不算差。她们娘俩都有嫁妆，不仰仗娘家人养，住了小半个月后，袁夫人、不，应该说邹氏就与侄女小邹氏说：“我们搬到庄上住吧，这里到底不能久住。”娘家娘家，过一次门，这里就不是自己的家了，住就了会有闲话，侄们都大了，也住不开。

小邹氏对娘家也早已死心，一都没有不舍：“都听姑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