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他忽然看见了瑞和，那一声“爹”无声喊来，说不尽的可怜相。

他的确可怜，这辈是，上辈也是。他哭着看着哥哥们杀害父亲，哭着吃原的，可是饥荒没有终，兄们决定再杀一人，开始挑中的是外人豆匠，可钱氏如何能答应？提前报信，豆匠跑了，于是被选中的人变成了钱氏。妥协了第一回第二回，这第三回，王丰盛自然也无法阻拦。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瑞和移开了视线，王丰盛霎时脸上一片死灰。

顺着弟弟的视线，王丰收也看到了瑞和。他抿了抿，最后还是站起来走到瑞和面前，噗通跪。

“爹，我跟丰年丰盛就要去参军了，我们有罪，这就去赎罪了，可孩是无辜的，宋氏赵氏都是女，我怕她们护不住孩，家中还是需要一个男人梁，父亲，您就回来吧。”

说着砰砰砰叩了三个响。

“爹！我求您了！”

王丰收妻宋氏见状，也带着孩过来跪着：“求爹庇护我们！”孩并不懂参军的意思，只知爹要走了，伤心得哇哇哭。爹虽然很吓人，但那是爹啊！没了爹，他们都觉得害怕。

周围的人面动容，小声议论。老村也皱着眉看着，面有忧。

瑞和摇：“我们已经分家了。”只有这句话。

“爹！”

不他们怎么求，瑞和都没有应。孩的确无辜，但他们的父母有罪，养着他们瑞和心里不舒坦。再有，他估计着未来数年都是世，他自己都不知前路如何，怎么能再养着这五个孩？

“军爷们说会送我们到镇南府，那里会有救济的地方，听说还会有慈幼院，专门收留无家可归的孩童。”

王丰收愤怒了：“爹！这是你的亲孙亲孙女！你不愿意照顾，竟然想让他们到慈幼院去，以后若是被别人收养了，难让他们喊别人爹娘吗？！”

瑞和慢声说，“这世也不用讲究那么多，能活着就是幸事。你为了活着，不是连死去的娘的尸都不放过，还杀了弟妹吗？既然都如此不讲究了，为何现在来质问我这些？”

王丰收无话可说，他用沉的神看着瑞和，发誓：“爹，你今日这样对我，来日我若是建功立业，你不要后悔今日的选择！”说完拽着妻离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瑞和的睛也微微眯了起来。刚才王丰收的神中怨恨数值严重超标，瑞和怀疑王丰收如果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不会让他这个父亲好过。他垂眸，嘴角微微扬起勾一个笑容，王老九在一边看着，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是一个冷笑，他搓了搓手，也没敢问四哥在笑什么，总觉得现在的四哥有些让人害怕。

难民越来越多，成王军分一些人送难民门去镇南府，而难民中不少青壮男丁都伍了，为的就是那二两银和一袋大米。旱灾持续了一年了，家乡什么都没有了，就是去了镇南府，想也知不可能一直有救济，没有钱粮如何过日呢？他们农人家，一年都赚不到二两银呢！于是家中男丁伍，将钱粮留给家里人。

瑞和暂时不想参军，王老九和原的还有王秋分都不想去，老村的两个儿心动了，被老村阻止：“我就只剩你们两个儿了，你们要是有个三两短，我都不用活了！”

于是众人一起前往镇南府。说是去镇南府，但他们并没有府城，而是被安置在府城之的一个小村里。这里也安顿了一些难民，到都挤挤挨挨的，每天也只有一餐粥，到都有人偷蒙拐骗，十分混。

住了几天，瑞和就知这里不能住了，可他看着村那些守着的士兵，怀疑他们是无法离开的。他过去试探了一，果然被告知他们都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