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和便将自己计划的告诉张大山，没想到却得来张大嫂一个白。“去哪里买啊？”

“集、集市？”

“嗨呀小山你是不是被太晒傻了。”张大嫂夸张地笑起来，“你敢去集市买，人家还不敢去集市卖呢，现在哪里有集市！”

瑞和大吃一惊，猜测难这个地方竟然是没有集市的？怎么张大哥和大嫂一听自己要去买米，都是一副奇怪的表。他小心翼翼地说：“那咱们有钱，有钱也买不到米吗？”

“你真是傻了，买粮要有粮票，是你有还是家里有？”

粮、粮票？

那是什么东西？

为了搞清楚什么是粮票，瑞和不得不谨慎地打探，第二天就从李大嘴里打听来了。李大蔫蔫儿的，说他妈昨晚骂他了，说他缺心。

昨晚李大他妈秀娥摁着李大的额说：“你和小山关系好我知，可咱们家和他们家不一样！他们家就三个人，就张大山拿满工分，两个壮小伙一年得吃多少粮，你让小山也去厂，那他们家里吃什么？拿工钱买粮？要是小山的数量不多，一个月工钱太少不够买粮怎么办？”

“对不起啊小山。”

瑞和赶摆手：“不要这么说，你也是为我好。”然后旁敲侧击粮票的事，“我哥嫂也不愿意我去，说有钱也没用，没有粮票买不到粮，粮票那东西真烦人啊，我家没有唉。”

没想到李大翻了个白：“你哥嫂这是哄谁呢？”他靠近瑞和压低声音，“虽然上不让人私底买卖，要拿粮票上粮所去买，可咱们农村哪里有粮票？有的人家粮不够吃怎么办？有的人粮吃不完就放着烂掉啊？大家都偷偷儿的换，真要买卖，肯定找得到门路的！”

瑞和听得心直打鼓：“怎、怎么？”

“你傻呀，可以找咱村里的人换啊！比如张小草她家就常把粮偷偷送城里和那些城里人换票，她哥在工农兵大学读书，外吃饭也要票呢，她家就缺粮票。你给她钱，她家应该也是愿意卖给你的。”李大撇撇嘴，“那城里人粮不够吃，有时候也会偷偷和咱们农村人换呢，这在背地里多了去了。小心别被抓到就成！你怎么么连这个也忘了？”

“没忘没忘，就是一时想岔了。”瑞和赶搪过去，将李大说的记在心里。他还是想厂，如果他勤劳一一天赚一块钱，那一个月就有三十块。这些钱偷偷去买粮，一个月来还能存来二十块钱呢。他还是更相信李大的话，偷偷地买，肯定有人敢偷偷地卖。

不过这个世界还真的奇怪，买东西要“票”，有钱还难买东西？他又不敢多细问，就怕李大看端倪来。

回家后，他和张大山他们再次提起厂的事，张大嫂说：“谁不想厂？现在想赚钱都没有地方挣去，可咱大队就一个竹厂，矿山上的重工厂，加上矿山路那边的糖厂，重工厂就算了，竹厂和糖厂要去多难？我们家又没有什么关系，这一次你说竹厂要扩招，你能保证你去了就能被选上？到时候东西搭去了没能厂，不是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