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片刻，何如月心中有了自己的判断。

闲着？何如月瞪大睛望着这位尊敬的周副主席，你可真会卖好啊。

周文华顿时来了劲，从凳上弹起：“老袁回来了？公安局回来的？”

一是吴柴厂这趟□□，周文华心中不悦却没冲自己发火，多半还是看在自己父母在吴柴厂还颇有余威的份上；二是这个年代的人，似乎普遍比较随意，缺乏规则意识。

袁科咕咚咕咚喝完一缸，将茶缸又回何如月手里：“这狗日的，居然是昨晚杀的人，他把他老婆勒死了，藏在箱里，你说这大夏天的，藏了这么久，我一去就闻到了臭味儿！”

周文华居然毫不客气：“没事儿，我们小何才来，反正也是闲着。”

周文华目瞪呆：“自己老婆都得去手，这多大仇啊！”

话音刚落，桌上电话响了。

“狗日的，谁说不是！老孙家都在琢磨搬家了，这楼谁还敢住啊！”

周副主席接了电话，脸不太好：“小何，公安局的同志找你。”

傅建茗拿来的材料上，连分副厂都签了字，何如月以往的办事经验，这分领导都已经同意、又是符合标准的事儿，工会作为执行门，不就是盖上章，然后照标准执行就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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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判断很重要，何如月必须看清自己的境，在理想和现实之间寻找到平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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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科一挥手：“他说是失手，谁信啊。谁不知他们夫妻俩天天吵，有时候半夜吵得我们都睡不着觉。”

“是的，费警察。我带他去了电工间和托儿所，费警察还问了些陈新生来投案的节。”

但能说什么，人家是工会副主席，我何同志还只是个事，先忍着吧。

周文华已经迫不及待：“公安局怎么说了？陈新生是不是要杀人偿命，会不会被枪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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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小何，有个警察是不是在厂里走访调查？”袁科又问。

又指使何如月：“快给袁科倒杯。”

“不客气的袁科，有什么事尽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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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有摸到“平衡”的门，办公室门就冲一人，打破了“平衡”。

听到这儿，何如月总算明白了。怪不得袁科先前那么义愤填膺，原来是连累他们一栋楼都晦气了。

“好的。周副主席。”何如月响亮地回答，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对啊，你们住楼上楼的，这死人在家放了一晚上，太吓人了吧。”

气说不上批评，但也有些不悦：“以后不要随便给人盖章，补助名额有限，不是达标就可以给的。”

一只茶缸袁科手里，他居然一愣：“凉开？”

袁科，一杯凉开已经让袁科态度和蔼多了：“辛苦你啊。你看我这忙得不可开的，本来应该我陪着去调查的。”

这贴心。袁科本来很嫌弃她，这会儿也改观了：“小丫倒机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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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如月笑：“大夏天喝开多啊，我打了两壶，一瓶没盖，随时可以喝。”

保卫科袁科骂骂咧咧来：“td，这叫什么事儿！你说咱们厂怎么这事！陈新生那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