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客气了。大老远从潘家园跑到北大来蹭课，也不容易的。”

&esp;&esp;游方：“可是，您把教材给了我，节课……”

&esp;&esp;吴屏东轻轻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书就是我写的，我上这门课，还用看教材吗？”

&esp;&esp;游方连连：“是是是，那也太小看您老的平了，谢谢，真的非常谢，书我收了。……实不相瞒，您的另一门课《中国古代建筑与葬制》，我也打算去蹭。”

&esp;&esp;吴屏东已经转走，听见这句话又回过来：“想去就去吧，反正教室也坐不满，但不要妨碍别人，人家可是真正考了试又了钱来读书的。”想了想又待了一句：“好不容易来了，那就认真，不要学那些没事就逃课的。”

&esp;&esp;吴屏东对游方的蹭课行为既没有反对也没有多问，同意他来旁听自己的课，却没有追问游方还在蹭什么课。等到第二周游方去蹭吴老给文博学院本科三年级开的小课时，吴老走教室看见他，顺手放了另一本旧教材在他桌上，并没有多说什么。当时班上的学生还以为他是吴老带的研究生呢，后来才知游方只不过是个蹭课的旁听生。

&esp;&esp;除了这两件事之外，吴屏东并没有对游方表现特别的或关注，就像教室里多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不赶他去而已。但游方却有一觉，尽讲台上的吴屏东并不刻意注视自己，但无形中总分一气神在注意他。

&esp;&esp;说来也有趣，上中学的时候，班主任天天盯着，有事没事还要把家叫去叮嘱一顿，但游方总是逃课。来到了北大蹭课，他只相当于教室里一个多余的空座，没人会他的名，也没必要应付考试。可是吴屏东的课游方是一节都没落过，风雨无阻，他坐在教室里甚至到一丝后悔，以前上学逃课逃的太多了。

&esp;&esp;吴屏东送了游方两本旧书，其实这教材在同专业年级学生那里也能到，不值几个钱，但游方却觉得异常珍贵。尽他已能在江湖中立足，但毕竟还是个年轻人，孤在外漂泊，难得受到一丝辈关怀的温。捧着这两本书，游方的心有些沉也有些，总之形容不来。

&esp;&esp;除了蹭吴老的课，游方还蹭文博学院一年级新生班的专业课，没碰到什么麻烦。这些新生也是刚大学，见到班上有这么个蹭课的不仅不排斥反而很好奇——原来大学这么有趣，来之前真没想到！还有人开玩笑说燕京大学不仅有人蹭课，连猫都来蹭课。

&esp;&esp;这倒是实话，燕京大学有一只虎斑猫很名，在各教学楼游，经常趴在讲台或课桌上“旁听”。游方也见过这只猫，老的都快成了，自己会到房喝，更令人惊讶的是它不仅会开龙，而且喝之后，还会用爪把龙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