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妇。

“是方才您说的那个‘桃源’的故事。此‘桃源’与先帝自蓬莱外运回的、用以铸成城关的‘桃源石’有何关联？”

老妇笑：“郑公果真是聪明人。桃源石确是奇石，先帝将蓬莱耗得灯油尽，以费打捞溟海，也仅得数块。”

她缓缓阖目，“老再同诸位摆一摆龙门阵罢。说回方才那武陵桃源的故事，九州有一文人陶潜写了这篇游记，令天人得知桃源之名。而在文中，他写：桃源中人‘不知有汉，无论魏晋’，这‘汉、魏晋’皆是九州朝代名。这句话说的是这桃源之人居于山中，不知世代变迁。”

“他们既与世隔绝，想必也不知世事，这是理所当然的罢。”

“不，郑公，您可否想过，桃源人不是因与世隔绝而不知世事。”老妇说，“是因那里并非当朝，而是前朝。”

刹那间，天宇里亮起一电光。轰雷怒吼着落海面，激起汹涌海沸。两人顿时浑寒倒竖，郑得利问：“这是……何意？”

“武陵渔人走至桃林尽，自山中小孔而，到访桃源。但他去的桃源并非是东晋应有之地，他跨越了年岁，来到了先朝。桃源人‘不知有汉’，是因他们本就活在前朝！”

老妇的面庞在电光里显得森苍白，教两人不禁瑟瑟发战。刹那间，无数念宛若缕，在他们心缠结。如意卫轻叹一声：

“而那武陵渔人穿过的孔，其山石便被称为‘桃源石’。穿过此石，兴许便能穿越年月。以桃源石铸门，也许可回到往昔，不受风雪侵害。先帝姬挚在寻的——便是此。”

荒谬之极！

郑得利和方惊愚面面相觑，两人皆挢不，险些惊掉颏。他们皆见过城关的桃源石门，那石料似与寻常山石无异。穿过桃源石门便会回到过往？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不可能！”郑得利不自禁地起，，“咱们蓬莱天关时，也都穿过了桃源石门，可并无异状。桃源门之后不是往昔的蓬莱，而是溟海，咱们还破浪而来，抵达瀛洲了呢！”

“九州、武陵桃源、桃源石，皆不过是传说，真实与否，尚且无人知晓，哪怕是服‘仙馔’的老也不曾明白。”如意卫微笑着摇。“有另一说辞，说这‘桃源石’不过是借了这传闻的名儿，实则是蓬莱渔人打捞上的一奇石，似轻实重，风霜不摧，先帝看上了它，方才命人自溟海中打捞。然而为寻此石，他耗资甚，激得民怨冲天，惹得现今人人皆称他为暴君。”

方惊愚说：“但若这桃源石只是不可摧，白帝为何在民力日困之时不惜伤财，也要寻得此石？”

老妇：“不错，现有的桃源石门虽无效力，不似传闻中那般可靠穿过它通古达今，但老也觉得它未必便全无用。”

她站起来，示意方惊愚与郑得利围到桌案前。那小僮也一同走了来，带上舱门，站在他们侧，一双黑的，珠黑多白少，像森的古井。如意卫从木架上捧一只小匣，从里取一只石镯，黑沉沉的，仿佛凝固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