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脏了我活着的名声。”

又用灵力聚集在伤，勉止住了血。

找到蝰的驻地并不费力，伞南和伞氏一族就是在脑袋上的睛，粘在背后的膏药，撕不来。

“而且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想见你。”

重尘缨角微勾，哼笑了声：“死太便宜他了”

重尘缨没直接去找蝰，而是去了近段时间里探查到的临时据，那里多是潜伏伪装的蛇族，训练众妖，武力。

自己已经刨了他的坟，若是还跟着殉，传去的话，的确污了宴玦的名声，不知的还以为是将军生前始终弃，招惹了什么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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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几短促的气，往后仰，想起了刚刚临其境的梦，竟然会有那么真实的梦。

然后结成冰。

只是宴宴很讨厌他，想让他痛苦。

回响坍缩。

“我现在很不喜你。”

他把手收回来，在颤抖地注视里淡声说话。

伞南不知重尘缨这一年多来经历了什么，但那已经登的玄门和宴玦故的消息，也足以窥见角隅。

血横飞，遍地面。

那他就痛苦吧

重尘缨垂着视线，思绪昏沉。

宴宴死了也不想看见他，那他就再等几年，等宴宴投胎转世，离开了黄泉，他再去

“他的老巢，他的族人，我会一个个全拆净，一个个全杀净。”

重尘缨正手握布，面无表地给不渡生磨洗剑刃，闻言神一顿，转看过来，语气狐疑：“别杀蝰？”

“别死了，一直痛苦去吧。”

伞南一哽，补充：“我的意思，妖神活捉的价值比直接杀了更大。”

他吐了气，摇摇晃晃站起，却忽然想起一件最为重要的事：谁杀了宴玦？

宴玦敛着睛，音似幽魂：“所以看你这样痛苦，我很畅快。”

他不便开劝更无权涉，只是忽然飘忽：“你，可以的话，别杀他”

于是一哽，把苦涩咽回去，捱着刺骨的疼，握住剑柄，一缓慢了来。

直面彻骨的瞳孔，泡寒凉的河。

就好像宴玦真的现在他跟前，托了一个将死的梦，让他有拥抱的温度，甚至还有说话时的起伏。

-

他咳一血，发现自己还倚在墓碑前，四顾无人，并没有任何宴玦的影。

让重尘缨面僵，陡然发白，急急摇：“不要宴宴，不要这样”

答案脱而：蝰。

“重尘缨，”

重尘缨猛然惊醒，不渡生已经了自己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