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也同你说过了”他意识又补了一句，瞄着睛偷偷去看宴玦，可那人却跟没听见似的，还是毫无反应。

“至于白阎罗和女帝什么关系，这次她为什么要暗地里帮助人族”重尘缨一耸肩，“无可奉告。”

宴玦抬起睛，原本半蹲的忽得站直了，抱着胳膊居视。

“好”他说得脆，连半分质疑也没，只是平日里那张淡漠的脸上好似拢了层密云，无端有风雨来的窒息死寂，“现在，你该告诉我”

“为什么要故意搅局？”

故意那两个字异常刺耳，像是被一把钢刀，一把生了锈的钢刀，残忍地割开血，狠狠躁动的心脏里。

还是被曾经相信的人。

愤怒。

浪涛之被刻意压制的愤怒，哪怕不形于，重尘缨也知。

他喜这觉，这轻而易举纵绪爆发的觉，这掌握一切又摧毁一切的觉。

原本浅薄的绪终于在这一瞬间沸腾如火。

尖过嘴又在牙，他仰起脸，正正对上了宴玦投来的视线。

“因为你啊”

是摄人心魄的蛊语。

声线被刻意压低，如同毒蛇匍匐在暴雨之后濡的树林野地，听着的鳞片刮过半枯半塌的阔叶土丛，发脆替的细微声响。

他直了脊背，就像蛇昂起，猩红的信忽起忽落，随着若隐若现的“嘶嘶”微鸣瞄准了猎。

“是人就会有丑恶，你的丑恶在哪？”重尘缨再次扬起了笑，瞳孔里闪烁着雀跃的光，“我知你这副凡事皆无畏、凡人皆掌握的冷静面之，一定有着最恶劣、最疯狂，最不为人知的本相”

“我想知也会知真正的你”话音像诅咒一样，直直钻宴玦的心，叫他浑一震。

重尘缨半敛着睛，可视线却直白了断地溢疯狂和痴迷。

“宴玦，我们其实是同一类人我不屑于掩饰自己的恶，而你是知自己本即恶，却碍于周围悬的德睛从不敢吐于外”

这并不是他最开始的想法，可后半句话却是几乎想也没想便脱而。

“他们哪知，一个人越是风多，就越是薄寡义，你才是最虚伪最无的那个人怎么可能会真的心怀大义”

“我能看得来”他咧了嘴，面上是毫不掩饰的迫切表，“你有秘密，还是最见不得人的秘密。”

宴玦猛然一怔神，脑海里某沉睡已久的遥远记忆竟隐隐有了再次苏醒的趋势。似乎从未想过刻意掩埋许久的秘密会被发觉披，还是被某个才认识不过寥寥几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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