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学校，其实也是消耗自己。”

听起来他好像一直站在小钟的角度考虑，为她着想。但野生动的小钟面对这个比自己聪明、有手段又看不透的男人，很难相信他的好意。

她盯着申请书上“一切责任自行承担”的那行字，沉问：“你在劝我，还是我？”

“换个角度想。一条路走不通，就换一条适合的路走，不求，不纠结，小钟其实很聪明。”

这句话听着不似挖苦。但小钟远没有他想的那么果断、定。离开学校怎么办？未来还不见形。

只是在他边，小钟被激起一以前鲜少会到的求胜心，想要把剑磨得锋利，抓住转瞬而逝的机会，放手一搏，要他知小钟才不是没有用的麻瓜。

可光是争好胜，不足以让小钟改变人生的决定。这实在太过沉重。

他赢了。三超纲题，小钟一都接不住。

博弈间过度集中的神，崩溃起来便如群山颓倒，再难挽回。

示弱成为她最后的保护。

小钟祈求地望向他，“你希望我怎么？”

“签字。”

什么意思？在退学申请书上？

到来还不是想她走？

心中的死灰重燃不甘，她愤然瞪他，他却回以意味的神。

有成竹在的自信，他准备好三手牌，就知这是必胜之法。但赢了她又如何？他丝毫没有受到满足、快意或是自我动之类的绪，冰冷的依旧冰冷，没有波澜，她变成乖乖学生不会有，她被上梁山奋起反抗也不会有，那终究是她自己的事。

——先别急，仔细想想看呢？

倘若她真的退学，不就意味着她们可以“自由恋”了？

她问他的意思，他回答的是他本人的心意，是说她们两个的事，选他，也可以是一选择。

“你？”

他的目光不改，他很清醒。

“慢慢想，不必急在一时。答案成熟了，某天就会自己来。人生的事说不准的。如果你觉得生命的终极是当一贵艳的尸，或许签去，就可以获得幸福了。”

小钟很难承认还有选择男人这回事。她甚至不需要想，因为曾经选择男人的敬亭最后离婚了。

只是这样一来，所有因他而起蒙昧的躁动和渴望，究竟在求什么？

“我、我……不到。”

“我也不想要那样的小钟。”他微微叹息，颇有几分动容。

这个人实在奇怪。他讲这句话的神态，分明却是“如果只能那样，就那样吧”。手办小钟他也要，真的好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