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阎侍郎新造的纸？”徐清麦从事手中接过那叠纸张，然后分了一半给周自衡。

这些东西比营造殿和一些大的工事可要轻松多了，而获得的成就与收益却可能要更大，阎立本被周自衡描绘来的画面捧得轻飘飘的，当即决定保留住这个造纸小工坊，让这些工匠们多研究研究，说不定还真能获得不少成果。

阎立本便随问了一句，那有何方法可以降低纸张和书籍的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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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立本估算了一成本，说了一个数字。

开个官造纸坊，也不过分

周自衡却是对着他一拜：“若是真能让书籍变得易得，让求知的门槛变得更低，阎侍郎必然能够青史留名，芳百世！”

所以，原料稀少以及难理便是如今纸贵的原因之一。

印刷术同样是那天晚上聊到的。

阎立本笑：“正是！那日十三郎对我说不妨试试竹和秸秆，我心想，或许真的能行。召来工匠试验了几个月，还真的造来了！”

谁不喜青史留名？

可竹与秸秆却不一样，它们随可见，生迅速。竹甚至是草本植，一场雨就能哗啦啦的来。若是能改用它们来造纸，成本得降一半。而若是能不那么讲究工艺，不把纸张当奢侈品来对待，还能再降另一半。

两人照自己记忆里的一些零碎知识讲了些，但其实他们也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过几日就将这事给忘记了。徐清麦在云中的时候还想着等过段时间闲来就让周自衡研究研究怎么造纸。却没想到一回来，阎立本就能给到他们这么大的惊喜！

徐清麦：“这个价钱听上去还是不错的，若是能够合上印刷术，想必书籍的价钱也能被迅速地打来。”

去之后，周自衡睛一亮，似乎就发现了什么：“这是……？”

阎立本脸上笑意加，立刻唤来事拿了一叠东西过来，却是颜浅不一的纸张：“去岁末，我与二位聊到纸张，可还记得否？”

周自衡试写了几张，然后将它们还回去，又给他主意：“工可以成立个纸坊嘛，与其将官廨钱拿去让捉钱令史来生钱，不如直接用纸坊来生钱。”

前的这些纸张偏黄，而且摸上去的，略显糙。

当时阎立本因为玻璃之事来家中与周自衡和孙思邈讨教，天晚了便索留来吃晚饭。几人在这个时代属于难得的对工匠以及技术并无偏见的，因此聊得十分投契。言语中，就谈到了纸。

“待看到之后你们就知了，总之，绝对是能让十三郎与徐太医惊喜之。”

是他想象中的那个东西吗？

说实话，这纸张的手以及观都不如他们平时常用的宣城郡的纸，也就是著名的“宣纸”的前，要知那可是贡品，洁白稠密，纹理纯净。

现在的纸张制造所用原料一般为藤以及青檀木树等，这些植生起来极为缓慢，一旦大肆砍伐就很难在短时间之恢复。就好比剡溪古藤，据说产地的状况就已经不如以往，有远见的名士曾经发叹，估计最多百十年，剡溪一带的古藤就会被砍绝。

既然他这么说了，两人自然也只能乖乖跟着他了一工坊。

周自衡却不释手，抬问：“阎侍郎可是用了新的原料？”

阎立本被他夸得十分开心，但脸上还是要矜持一的：“十三郎谬赞了，若是没有你们给的灵，这件事却也不会如此容易。”

阎立本微微扬起，得意：“印刷术我也已经安排匠人们去研究了，说不得几个月后便又能让你们看到新东西。”

现在大分的寒门的读书人往往是买不起书的，借来誊抄是他们唯一能够拥有书籍的途径。但即便如此，纸张的成本也能让人避退三舍。

徐清麦与周自衡一致认为现在的纸张太贵太难获取，是限制了知识传播和社会步的一大痛。一本书动辄就是几百文甚至更贵，普通百姓哪里买得起？

周自衡和徐清麦对望一，都看到了对方中的惊喜，几乎是异同声：“当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