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着，突然脸上一。

但不知为何，他仍旧清晰地记得那日的场景。

叶遥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梦见这些前尘往事。

他同乔柏并行，与杜循一边走着一边寒暄。

杜循笑：“阿霰，这是叶，是你的恩人呢！”

“……”叶遥愣住。

圆的小雪团扑叶遥怀里。

但他也很好奇，于是向杜家递上造访的帖。杜循喜望外，将二人迎了大门。

梦里的画面被笼上一层薄薄的迷雾，像是一切都随着年岁久远而渐渐淡化，在叶遥八百余岁的记忆中，那只不过是沧海一粟。

吧唧，杜霰一亲在他脸上。

叶遥睛一亮，意识弯腰蹲：“这是……”

他目光移，才看见杜霰斗篷系带的衣领上挂着命锁，那虽是叶遥五年前送的铜锁，却经历了一番装，串上璎珞、玛瑙和珍珠，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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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杜霰一双睛亮晶晶地看着叶遥，开：“哥哥！”

叶遥未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时间怔住，双手无所适从。他低瞅了瞅怀里的小人儿，震惊于五年前掌那么大还有些丑的小婴儿，竟然成了如今前冰雕玉琢的模样。

那时也是冬天，刚过两日雪，杜家大院的石板路上积着新雪，还没来得及扫净。靴踩上去像踩细沙一样，咯吱咯吱地响。

像个小雪团一般。

他捂着自己小腹，疼醒了。

叶遥笑了，伸手抚摸杜霰的：“真乖。”

真疼啊！

“小公，小公慢一！”

杜循和乔柏在一旁哈哈大笑，杜霰也笑嘻嘻地看着他，里还满是亮光，似乎是在期待叶遥夸他乖巧懂事。

他恍若未闻，径直朝叶遥跑来，鞋在雪地上咯吱咯吱地响。

咱们去趟杜家吧，让我看看他是什么模样！”

叶遥看过去，见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幼童朝这边奔跑而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仆。那幼童搭着厚重的雪白斗篷，跑起路来一蹦一，又不太利索，上的红缨冠随着脚步颤动，睛如同一双盛着紫的小玉碟。

“……”叶遥扬起嘴角，抱着他掂了掂，“、这么大了啊。”

他在梦里想，上一次杜霰扑他怀中，还亲了他一。没曾想再一次见面，他主动拥杜霰怀，却被杜霰转手刺了一刀。

叶遥回忆起刚生时的杜霰，评价：“大抵不会很好看。”

忽然，对面大堂窜来一个小影。

天气冷，叶遥的脸颊很凉，杜霰嘴和呼的余温还停留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