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良心的枷锁，日夜难寐，负重前行。

姜姒心微酸，想笑一笑让气氛松快一些，却怎么也笑不来，涩声：“很谢您，但是……”

她郑重地摇了摇。

本以为这个后辈是碍于他人施压才不得不放弃讨回公的林延，这是真的不明白了。

“为何？便是报去官府，也无人会苦主的不是。而且纵然她们是被人利用，但害人之心却无半虚假。如此二人，作恶却无半代价，以后留在边怕是终成祸患。”

这个理其实姜姒也明白，但她沉默片刻，还是：“您就当我是心吧。”

没等对面人不赞同的表，她继续：“其实当初即使不是她们，崔轩幕后之人也会想尽其他方法杀人夺，没什么区别，而且……”

而且，一位是自幼相识的表哥裴瑾的生母，一位是生她养她的姜夫人视若珍宝的女儿。

或许裴瑾旧年曾经对她有过利用之心，或许姜夫人确实心存偏颇，但都过去了，她不想搅已经平静来的池，大不了远着些。

也许有时候，日本就是糊涂过着的。

林延看过来的目光似是了几分恨铁不成钢。

这个神，姜姒瞬间便记起了之前在汾五虎山时，毒娘也是这般看她的，好像她是一个就会四找亏吃的老实孩还浑然不觉。

姜姒温声：“您放心，我不会吃亏的。若她们再三越线，届时再讨一二也不迟。”

语气温和，却十分定。

听见这话，林延地看了她一，终是叹了气，：“你果真和你父亲的如一辙，在某些事上脾气都如此犟，明明对自己无半分好，却非要持。”

他的语气略有些怅然。

“若是文山在此，怕是会兴地起来，说怎么就生了个翻版的小文山。”

姜姒闻言，前似乎又浮现了父亲拍着膝盖哈哈大笑的样，忍俊不禁。

沉重的气氛似乎因这句而又重新松快起来。

林延问：“所以刚才那小没让你受委屈？”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小”指的是谁，摇摇，笑了笑：“表哥待我很好。”

林延哼了一声，“待你好？却把你带来这兵荒的青州，还半途让你被人给掳了去？”

姜姒瞬间就明白了裴珏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忙解释：“是我自己想来青州的，当初他还不同意，您看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么？”

林延仔细打量了她片刻，也不得不承认姜姒现确实脸红气颇佳，至少比他之前收到的信中提及的那副病恹恹的样了百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