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后发都剪了吧。

我在他有剥茧的掌心无意识地画了个十字。

我翻找到了盖勒克斯的元帅军衔肩章。

他默了一默，：“那时我父亲刚战死。我遇见你父亲——就是我的老师。”

树枝在天际拖过横斜的一笔画，落了几只乌鸦。杂草丛生的郊外适合隐蔽，更适合挖掘壕沟。天还没起来，就又将在西伯利亚寒的侵袭重归于寒冷。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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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十五六岁时在圣彼得堡见他，那时我不过是个学生。我也叫他前辈，他当时留着发，得不可方。

我皱了皱眉，把肩章抛还给他。他利落地将那片肩章抛炭火盆，只听得呲啦一声。

元首行了最后演讲，我一个字没听去。

消息过来的时间，大家条件反般扔手里的工去拿枪。

斯大林格勒开战了。

我们在城郊扎营。

随的左手枪我已经拭不百遍，在拥挤的车厢里，我忍不住把它拿来细看。盖勒克斯靠着我睡着了，我放枪，了他柔的发丝，又将手缩了回来。

我们乘火车向南方去。

“如果不打仗，后半辈留在伊加尔卡也好。”盖勒克斯，“有原野森林与山脉，和人世不相通还有西伯利亚的星河。”

战火快要烧过来了。我在莫斯科，动弹不得，每天清早跑完步后神经质地坐在发报机前，或者就是打开收音机。

晚间的星河也重新灿烂起来。一黄澄澄的残月也时常与人会面，玲珑挂在天空一角。

6月7日

4月2日

谁才是人啊。

铁路停工了。

9月7日

“为土地与人民。”

“你是怎么打赢红海战役的？”我真心诚意地问他，“当时前辈那么年轻。”

原谅我很久没有动笔。战事繁杂。

他大概被我打扰了，抬起。我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将枪收起来。一片昏暗嘈杂中，只有心声无比明晰。

叶尼河刚到开冰期，北方边陲不到六千人的临时师沿河发。赤尾雉在林间啼鸣着寻找偶，扑打翅膀的声音简直要盖过车辚辚与凌相撞的声响。

他走帐篷时，我拿着肩章看向他。

他伸手要拿回他的肩章，我甩手闪躲过去，向后磕到桌椅，不得已停了来。他本是要伸手抓我的肩，似乎想起我没好透的伤，放手叹了一声。

我们向莫斯科发——大概莫斯科已经准备好作最后的鏖战。我军装穿得笔，向安东了别。我们在改编以后没有碰面的机会了。盖勒克斯和我在一个步兵连，好歹能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