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较于维克托和安东算是读过不少书，盖勒克斯上有旧伤，我不好麻烦他，于是接了保夫卡的职位。

“诺斯·尼基弗洛夫，”开会时从莫斯科来的团支书，“你对改编怎么看？”

我合上笔记本，想起父亲。

刚要开，坐在后面的盖勒克斯扯了扯我肩膀。我回过去，听他在耳边：“你有资产吗？”

我还未来得及回应，礼堂那边一个人腾地起：“我们的东西，也全要给你们吗？那我们还剩什么，穷光一条？”

“听说红军把姑娘共妻”

礼堂里一阵低低的笑声，又归于沉寂。

“先生。”我这样称呼那位团支书，觉得十分别扭，“如果打仗，您的红军会不遗余力地……保卫国家吗？”

他一愣，笑了。

“当然，少校。”

北寒星河（）

3月5日

铁路修筑开始了。这里我不熟悉，风雪很大。前什么也看不清，往往一个铁锹用了三天，柄就脱落了。

没有任何机械，全凭一双手。不相识的人肩扛着相同的砂石土块，面前铺展开茫茫的荒原与烟灰的云层。天黑时有明火，杂糅人声，还有远的鸣犬吠，被北的寒风袭卷而去。

我的肩膀不负期望地被冻伤。起初以为没什么事，军大衣许多天都没卸，加上天气寒冷，清洗伤更为麻烦，就耽搁了。没过几天，肩膀就举不起来了。

我请了一个小时的假，打算去理。盖勒克斯在炭火旁烤了刀，我咬着牙坐，开始解大衣扣。寒气来，最里的棉衣和冻伤粘合在一起，一片青紫。

“你有火药吗？”我只觉得肩钻心地疼，尽力地将声音放轻。

“火药是撒在枪伤上的，您糊涂了。”他在我后半蹲，刀细细地挑粘在创伤的布料。我左臂不自觉地颤栗，着自己和他说话：“是啊，这两天实在没歇过”

我真希望，他能把我当一个剔骨疗伤也能谈笑风生的人。

盖勒克斯停了来。他把我的大衣往拉了拉，将手臂伸到我面前。

“您疼就咬着，这里没有木片。”他。

我只在他挖腐时咬住他的指闷哼了一声。温的血顺着躺来，他迅速地用绷带止住，把我考到一边。“谢谢”在此时都说不，我只听他：“没破血，那是淤血。”

我试着活动了一。他在我边坐，给我看了看表——我的休息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这几日天空无星无月。

顺便记一句，母亲来信，说父亲已经被决了。

3月19日

德国撕毁了慕尼黑协定。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