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他一定是故意的。

顾晨昏站在他一边看歌词，听他说话时神不知落向何，只知他的睫好。

“对，我喜你。”

祝纷看向他，走近了几步，双手撑着柜台，两人几乎鼻尖碰着鼻尖。

祝纷拖着脸看歌词，半晌才：“我就知你的分写得丧丧的。”

看见墙角旮旯里靠着的一把吉他，好像是他落的。

“嗯我打算这么改一。”祝纷把吉他拿来，“你的第一句是’今怎有现世安稳，善恶纷呈’。我调个音哈，ok了。”

“让你失望了，我只是一个开书店的。”他耸着肩，“词写好了，但一直没有给你。最近麻烦事有多，不好意思了。”

“我发誓这不是敷衍，更不是玩笑。”祝纷，“我了解你，你的傲、冷漠、脆弱和孤独，我都知。我知我这么说有可笑，我们还没见过几面，但是”

“诶？”

顾晨昏猜到了，可听这话从他嘴里说来的时候，还是有一不真实。

“那我还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他哭笑不得。

“呃，这位”

接近晚上九多，他站在书架旁排列整理书本，听到大门那里传来“叮咚”一声——来客人了。他退了几步探去，看到祝纷手里拎着两杯茶，正在用手机发信息。

“茶，给你的。”祝纷把茶给他，转看到了他的吉他，默默背上。

但是，他的确比任何人都了解顾晨昏，了解他藏在文字背后的一切。

纷呈（8-10）

顾晨昏把那把吉他带到店里，放在最显的位置。他想起自己是什么时候看见祝纷的了，是在文学社，那傻盯着他看了足足三秒。

于是礼拜三的时候，他故意没去文学社。

顾晨昏哑然。

“你给过奖励啦。”祝纷。

“那个，晨昏！”祝纷把手机回去，冲着他弯眸笑起来，“我是祝东风，就是那个一直想见你的沙雕网友祝东风。”

“还有，谢谢你送我回去。”顾晨昏声音越说越小，“我朋友说要给你钱，你为什么不”

祝纷看着他，伸手了自己的嘴角。顾晨昏反应过来，踉跄地向后退了一步，腰磕到了柜台。

“那你怎么答的？”顾晨昏尴尬地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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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谁啊？”祝纷模仿着他喝醉后嘶哑的声音，“你不是喜我？”

“等等，我把唱词给你拿来。”顾晨昏受不住他那么看着自己，一猫腰从他臂弯面钻去，把手机拿了过来，“在备忘录里。你看看，要不再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