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不知过了多久，攻玉放笔，扭了扭酸涩的脖，她发现公公就坐在一旁歪沉思。

“怎么了？”攻玉问。

裴均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只是把目光移开，没有解释。

诚然，不怎么辩驳，攻玉上有独特的迷人的气质，这气质对于裴均来说是危险的。

当她在全心投着作画时，这样的觉就更加凸显，她的姿势是抬的，行笔是潇洒的，整个人看上去很有灵气。

任何首先发之于好奇，人先有探究再有了解，这也适用于裴均上，他觉到自己对于这个儿媳的探索比以往更烈，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觊觎和征服。

“我去外面透透气。”裴均说着就离开了。

攻玉觉得很莫名其妙，她把笔往桌上一搁，也随其后。

“爸爸，今天谢谢你带我看这些，那我先走了？”她看了表，发觉都到饭了，猛然意识到后肚也应声地咕嘟了一声。

她背过去看了手机，裴文裕发了好几条消息，大致看了一都是问她嘛，她偷偷拍了裴均的照片发过去，对面立刻没声了。

“饿了？”裴均问她。

“嗯，我等会儿估计和阿裴去外面吃。”攻玉收起手机，回准备离开。

“裴董，小裴总已经去分了。”传音里突然传孙秘书的声音，还带着电声。

门两个人明明什么都没，却同时背脊绷。

“阿裴去分了？”攻玉把手从门把上移开，回走到裴均面前想确认一。

“你让他去的？”

“嗯。”

“哎呀，我昨天还和他约了去探店呢。”攻玉纳闷地自语：“好不容易预定上的，怎么就今天没空。”

“你要去什么店？”裴均问她。

“哦，一个网红餐厅啦，就是我们前天说的那个。就等次我和阿裴先去试吃一，好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她客地笑了一。

“我陪你去。”他语惊人。

“今天吗？”攻玉疑惑地睁大。

“嗯。”

“爸爸，等阿裴回来一起去嘛，我可不想被他说吃独什么的，次约吧。”她笑着朝裴均挥挥手，拉了一衣肩带，也不回地离开了。

裴文裕次日就去差了，在去之前他们温存了许久，并且许许多约定。他鲜少有差旅常驻，这次一去两个半月，他不习惯，攻玉也不习惯。

她偶尔会在家开着窗烟。

她为了追求某刺激又开始烟了，但是次数很少，瘾不能上来。

她给自己调了杯果酒，味酸甜中带涩。也许是酒的缘故，她居然闻不渴念已久的烟香气，只有可厌的革味。

公公就在楼上办公，他见到自己在烟一定会呵止吧？攻玉拿着烟夹的手松了松，嘴边闪过笑意，但那又怎么样呢，她是不会熄灭这支烟的。

不过当裴均楼的时候，攻玉还是会装作若无其事地把烟丢垃圾桶，用纸巾掩埋，再走到楼上错开和他的相遇。

她走到二楼，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公公的房间就在那里，旁边有几间空置的房间，平时用得少。

里面有一间是最初为了“讨好”丈夫专门设计的——一间育儿室。假设的空间里绘布着淡蓝的天空，墙贴着的是充满童真的墙纸，还有铺着垫。其他地方都空置着，等待着被填满。

或许永远都不会填满。

听着脚步声是公公要上来了，她蓦然觉得很变扭，于是开门走到那间空屋里。此时光与地面的角度渐渐变大，光线只能在窗外徘徊，整间屋都在影里。

她注意到桌角有个空的快递箱。那是什么？攻玉摸了一发，好奇心驱使她打开了那半开的纸箱。

里面有几个空的摄像包装，她抓起包装上扫了几，就收了回去。

门外没动静，公公应该已经回了屋，她就慢慢走去，穿过客厅往台去，一骨碌倒在卧椅上看起了书。在董校办公室看过的书在网上找了电版，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裴文裕已经去了一周，生活上倒没什么太大的差别，攻玉不太习惯他不再三番五次地来烦自己。

放在以前哪怕在东会敲初稿方案，裴文裕都要她拿主意，如今人一走，一清闲来反而不习惯了。

大了？还是……？

裴文裕保持着每日和攻玉开视频会议的习惯，两人就一天的事个汇总，偶尔她也会聊聊工作的问题，到底还是小夫妻，黏腻的势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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