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琮坐着酒店的小行李车，又曲里拐弯地回到酒店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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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琮忍不住问了句：“什么歌？好听的。”

他又走回大厅里，倚着门沿多听了两句，粤语他听不懂，只是觉得歌声沙哑糊糯，勉听清两句，好像是“月亮光光”或者“月亮慌慌”。

正如此想时，手机上有来电，是个陌生号码。

闲着也是闲着，陈琮把提兜里的件挨个打开了看。

颜老没说话，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爷爷的遗和阿玉要送你的礼，我放在门边的提兜里了，走的时候，别忘了拿。”

炼石炼石，那里是“火灭”和炼化石的地方，肖芥应该是去那儿了吧。

颜老没看他，躺在摇椅里轻晃，窗帘不知什么时候又打开了，他像是晃在大小佛陀、菩萨和力士幽的目光之中。

把手撑到了石上，顷刻间就能闻见烤焦的香。

对方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说话还带陕西音：“你好，请问是陈琮先生吗？”

陈琮还以为是网约车司机要到了，随手接起：“我就站在酒店门，你到了就能看见。”

伸手去拧门把手时，听到屋里传来音乐声。

“如果她如我所料，去的是女娲炼石之所，那么她一定会越过黑白涧，这界线，对她不可能没有影响。所以，你设想的那、好像门旅游一般的‘回来’，多半是实现不了的。但是，有石蝗护着，应该是平安的。”

颜老摇：“我不知，她这况，是我没接过的，不好结论。但如果你想听听我的想法……”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如果芥越过了黑白涧，岂不是去了你的老家？你离家几辈了，回去过吗？想家吗？”

“思乡的歌。”

不过“平安”两个字，他还是喜听的。

颜老窝躺椅里，摸索着打开客房的音响，糊回了句：“我就说，你是个懂事的孩。”

吐字很糟糕，把他的名字生生念成了“成虫”。

……

颜如玉的礼在他意料之中，是哭脸的那半块襁褓玉人。

陈琮听得发，仿佛地的烈火也在烘烤着他一样：“这意思，是没法去找她的，是吗？”

话里话外有送客的意味，陈琮很知趣：“行。”

陈琮心叹气，都不知该答“是”还是“不是”：“你哪位？”

陈琮笑起来，一时间，也说不清这是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颜老看向陈琮，目光中一次显轻蔑的意味来：“你去不了，你连‘黑白涧’都跨越不了，人得接受现实。”

想想又补了句：“谢谢你的诚意和礼。”

陈琮在门边找到了提兜，里有两个锦盒，沉甸甸的。

他叫了网约车，看距离，接单的司机离着远，要等上好一会儿。

听着像是粤语老歌，很有年代，乍耳又像童谣，起乐有些鬼气，又带哀伤，不是陈琮喜的调调，但也说不清为什么，听去了之后，就不开了。

陈天海的遗则是一枚紫黄晶的形印钮，上还结着陈旧褪的挂绳。

“那她呢，她还能回来吗？”

陈琮略一思忖就明白了：这是爷爷陈天海养的石，他后来改养儿的那块晶佛，等于是把这一块弃养了。

哪知不是。

哦，思乡的歌，看来还是想家的。

陈琮嗯了一声：“你说。”

不知爷爷的石胎是什么，这印钮呈形，该不会是一只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