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还好，这山，安静地像一片废弃的坟地。

要不要通知神他们来呢，他们还在上地等信号呢……

就在这时，肖芥小声叫他：“陈琮？”

陈琮嗯了一声，盯着她看。

肖芥怔怔和他对视了会，忽然有颓丧：“刚刚，我是不是像变了一个人？”

陈琮也不知该怎么说，他斟酌了一：“还好吧，你刚才就是有走神。”

肖芥摇：“如果我也被控制了、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怎么办？到时候，我连你们都不认识了。”

陈琮想半开玩笑地说一句“不会吧”，到底没说来，他得承认：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害怕的。

陈天海已经不再是陈天海了，他怕肖芥也不再是肖芥。

见陈琮变，肖芥反而笑了：“我开玩笑的。”

她想了想，又悄声说了句：“不过，以防万一，你也给我们之间定个暗号吧，就好像你爷爷对外留字谜一样。如果你问我的时候，我答不上来了，那你就防着我、别往我跟前凑了。”

陈琮勉笑了笑：“咱们不是有‘鹭鸟飞’吗？”

“那个不是用过了吗？再说了，你爷爷留的字谜那么用心，你就不能给我也定制一个吗？”

又等了一会，山始终没别的动静。

上一次，禄爷他们是了魇神庙才遭袭的，看来，石蝗很少会窜到山来。

陈琮和肖芥退回到，用绳给上打了信号。

顿了会，神坐着兜袋、晃晃悠悠地来了，猴是溜着绳的，来得也快，大灯则在上留守——很符合山鬼的作风，不去哪儿，都得留个策应的后备。

往魇神庙去，队形有调整：陈琮陪肖芥走在最前，神在中间，猴押后。

这截山曲曲弯弯的，也不知究竟有多，为防脚底有空，陈琮的木当探杖用，时不时在地上磕磕，沿路偶尔可见前人的老件：神捡了把腰刀，由刀把上的纹路来看，至少是几百年之前的；肖芥踢到一老铁簪，看起来像是古代男人绾发用的；几人还发现一只布靴，一挑，朽得跟泥一样，但只有一只，四都看过，没有第二只。

除此之外，没什么异样，这段路程，除了暗、狭窄、静寂之外，倒也堪称平静。

陈琮的心渐渐放松，走着走着，突然憋笑。

肖芥奇怪地看他，他清了清嗓，面古怪，轻声说了句：“我想到了。”

想到什么了？

肖芥先还纳闷，后来就想起来了，是定制的字谜。

看他这一脸古怪的，想必字谜文雅不到哪去。

果然，又走了几步，陈琮突然低，在她耳边说了句：“蒜几个？”

蒜？

好端端的，怎么扯上蒜了？

肖芥一雾，还没理清“蒜”的事，陈琮觑空又附耳来了句：“写了什么？为你量定制，别说你答不啊。”

量定制？

陈天海的谜那么文艺文雅，一会“尘土飞扬”，一会“游方离，慈母牵挂”，怎么到她这儿，尽是蒜葱的事？

肖芥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

其实不难猜，毕竟她先有答案，拿着答案往上，明显的。

“蒜”字上结构，蒜的是“艹”字。“介”字拆一，不就是“1”和“个”吗？

蒜几个？1个。问题和答案连起来，就是个“芥”字。

“写了什么”，要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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