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海没动，那只手还保持着接东西的姿势，雨线啪啦啪啦打在油布上，听习惯了，还有韵律的。

颜如玉油然而生扳回一局的成就。

“老海啊，你拿我当三岁小孩呢？‘带我验一把’，这么拙劣的借，你是怎么想来的？我没兴趣验，除非，你告诉我，你到底想什么。”

陈天海沉默片刻：“那个姓肖的女人，今早不是跑了吗？后来陈琮也跑了，我怀疑，他们是商量好的，现在已经汇合了。”

颜如玉不笨：“怎么着，你还是要对付那个女人？控制……想让你孙，不是，儿手？”

“对，赶在她魇神庙之前，不能让她魇神庙。”

颜如玉好笑：“她魇神庙，是不是就是彻底‘归位’了？说白了，你就是怕‘’归了位，是吧？看来，这事要是发生了，对你很不利啊。”

陈天海纠正他：“不是对我不利，是对‘我们’不利。”

颜如玉觉得更好笑了：“‘我们’？关我事啊？”

陈天海意味地笑：“因为‘杀光，通通杀光’，杀的就是我们这样的人啊。”

肖芥这一觉睡得极好。

往常，她梦、石的时候，总喜爬起来四走动。但这次，可能是受了伤、疲惫的缘故，睡得很沉很沉，睡梦中，好像真的觉到有能量、源源不断地注四肢百骸。

所以，这个小蜘蛛，即便不是她，也好像对她不错的样。

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夜半了。

雨停了，天上的云气很薄，虽然还是没看见月亮，但隐约见到几颗不那么亮的星星。

真是稀罕，居然能在这里看到星星。

算起来，睡了差不多五个小时，神他们熬不住，都已经围靠在一起打盹了，只有陈琮目光炯炯，跟个守夜的猫鹰似的。

肖芥小声问他：“怎么不叫醒我呢？”

陈琮说：“你是伤员啊，大家当然希望你多睡会。再说了，忙了一天了，他们也累，借着你睡觉的东风，赶也盹一会呗。”

“那你呢，你累不累？”

说不累是假的，陈琮举起一只手，手里攥着的，正是那个改良版锥梳、狼牙。

“职责所在嘛，该累能累的时候再累。”

说话间，那几个人也陆续醒了，神睁大睛看两人，连打了好几个呵欠：“小结醒啦？那是能开始了？”

兜袋已经好了，是两块保温布拼起来的，布上还人化地帮她开了两个，方便她坐去的时候、从里伸来。

布沿上总计缀了四绳，末端汇总，结在一加的绳上，绳一固定在山上嶙峋的一——届时肖芥坐在兜袋里，猴、大灯和神会负责掌绳，将她慢慢往垂放。

计划在她睡着之后还稍了修改：陈琮会在她之后，他要方便，上拴绳，撑着攀就行。

理由是，如果这个真的连通山，有石蝗，但也可能会有别的危险，比如那个怪老。

那个老神鬼没的，万一他从底杀来呢？那么陈琮跟着一起去就很有必要了：有石蝗时，肖芥面理；有其他危险时，陈琮负责对付。

神他们则会等两人平安“着陆”之后，视的况再行事。

这计划考虑得周全，肖芥也不好再反对。

……

计划，肖芥第一个。

坐着兜袋，说起来轻松，真正实施起来就是另一回事了：兜袋不稳，晃晃悠悠，她不得不随时伸手扶住；不算很宽敞，行动不便，她又是坐着的，没法低查看方，虽然即便低，也只能见到先时扔的几照明；更要命的是，当人完全没里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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