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叹气：“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是吧，早死早超生。陈兄，你已经局了，懂吗？”

陈琮还是不太明白，他站了会，慢慢在床边坐：“你的意思？我被退了？”

颜如玉：“没错。我早有察觉，你想想，你有新人礼包吗？”

陈琮：“还有新人礼包？”

颜如玉恨其不争：“不然呢！你去街边办信用卡，是不是能领一板？去参加老年人健康讲座，是不是能领一桶生油？或者一箱？”

陈琮答不，他都没领过，不过看起来，颜如玉领过不少。

颜如玉：“这么大的协会，你千里迢迢过来，居然什么都没拿到，连明天开场的日程表都没收到一张，属于首淘汰了都，自己心里没数吗？说真的，我都有看不去，怎么能这么明显，好歹蓄。”

陈琮说：“是我在判官那没过，对吗？”

颜如玉意外：“判官你都知？”

继而：“没错，这么早就被退，基本是判官行使一票否决权了。”

陈琮哦了一声。

原来是他的判官把他给否了。

心里有怅然，要是不知那个“生意互惠”原则就好了，刚生向往就被浇了瓢凉……

现代人有独属的脆弱，失恋或能扛个几回，破财真是一击致命。

温柔女声还在继续：“现在，你觉到自己浑充满了力量，被幸福包围……”

颜如玉觉得这样的氛围，这个音乐对落选者有残忍，很贴心地帮他换成了费玉清的《千里之外》。

陈琮本来不糟心的，在音乐的烘托，有了。

他问颜如玉：“那我明天的程大概是什么？”

“可能就是参加个开场致辞、跟黑山聊聊，你就可以走人了。”

行吧，凡事往好想，本来此行的目的就是打听陈天海的消息，求仁得仁，他也没损失什么。

陈琮调整心，收起名帖，忽然想到什么：“对了，你知姻缘石吗？我听人说明天的开场石是姻缘石，还说它寓意不好。姻缘石……不都是好的石吗？”

颜如玉看了陈琮好一会儿：“你连姻缘石都不知？”

陈琮：“我一个首淘汰的，应该知吗？”

颜如玉若有所思，顿了会问他：“你知李德裕和平泉庄吗？”

这算行业的“文化相关”，陈琮当然知。

唐朝时有段著名的“李党争”，达四十余年，其中的“李”就是李德裕，他曾官拜宰相，有个小众好，赏石。

他将自己在任时搜罗的各珍木奇石，都存放在建来养老的私人别墅“平泉庄”中，对这些木石的珍视达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写遗嘱都要正告孙“鬻吾平泉者，非吾孙也。以平泉一树一石与人者，非佳士也。”

意思就是：敢卖我平泉庄的，我再也不认你这儿孙。哪怕只把一块石拿给人家，你都不是好东西。

然而后来黄巢起义，亦即“满城尽带黄金甲”的那个黄巢，京中大，平泉庄里的珍稀木石被各路人挖的挖、搬的搬，据说连樵夫都来砍树当柴卖。

一代名园，就此风云散。虽然时至今日，洛市还有个“平泉庄遗址”，但只是有那么一块地而已，意义早已不同。

陈琮隐约有概念了：“姻缘石，最初是从平泉庄里来的？”

颜如玉：“据说是。当时的说法是，‘发土得巧石，前后几千块，多有骇世者’。”

他意味地看陈琮：“注意这个词，‘骇世’。”

“又过了几百年，到了宋徽宗的时代，皇帝带搞石，‘石纲’听说过吧？”

这可太知了。

坊间传言，徽宗对珍石怪石有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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