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光站在上面滔滔不绝地讲，霍也托着懒洋洋地问，“喂，这么不想跟我坐同桌？”

他话音一顿，往前的指收了回来，改为拇指往后，字正腔圆地说：“后面的垃圾桶。”

沈御不吭声，显然已经是默认。

忍了三十秒不到，快极限了，沈御终于侧过眸怒目而视，还是好奇：“你倒是说啊。”

啧，真稀罕啊。

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笑死了。

“——你看，看到讲台没有？”霍也问。

霍也将他的反应都看在里，却非但没有到被排斥被蔑视的不适，反之只是觉得自己遇到一只怕生炸的漂亮布偶猫，闲来无事逗几句特别有趣儿。

又是一声冷哼，霍也转过来，然而沈御并不看他，语带讽意地说：“同桌这对我而言毫无用的东西，我从初中起就没有了。”

霍也指着讲台靠里的位置，认真：“这个班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算太少，教室总共才这么大儿，你要不想坐我旁边，就只剩两个选择。一，光光的护法，二——”

沉默。

霍也隐约能够觉到他想一爪呼死自己的心，沉冷的脸就像在酝酿一场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却还铁地继续贴脸开大。

“好了，别闹了，不你俩认不认识，今后都要一段时间的同桌了。好好相，啊。”

这一坐，实在太过丝，以至于重新站起来便显得有些落面儿了，沈御只好脸很臭地坐在旁边，跟霍也之间的距离分楚河汉界。

也什么，幸灾乐祸的心也没那么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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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霍也说。

沈御：“看到了。”

霍也一度现幻觉，以为自己读的不是中而是小学，男女同桌还要画三八线。

霍也像是在扮演着逐帧动画，要等沈御这一帧现了，才有他的一帧。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霍也：“……”

那厢的光光三两步走上讲台，前面说了什么霍也都没听见，注意力转回来的时候就听到他意有所指，“……这会是你们最后拥有同桌的中生涯，学习上有什么问题要互相抓时间，你取我的，我补你的短，不然等到三就是查漏补缺，只能单人单桌自己钻研了。”

沈御：“……”

光光说完把人一摁，半百的小老了那手劲儿居然还怪大的！沈御本来想再负隅顽抗地挣扎几，谁知一就坐了。

“我可以给你个主意，要不要听？”抛这一逗猫，他停住，不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