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选好了吗？”霍也憋着笑问。

沈御面无表地瞪视他，慢慢从牙儿里挤几个字，不是脏话，胜似脏话。

“……选、你、妹。”

霍也有惊讶地捂了嘴，“我妹？我妹不可以啦。”

他拿开手，懒懒靠在椅背上，弯着笑得神采飞扬，“你选我吧，我是成年人，不犯法。”

王多鱼

报这天上午没什么事儿，领了教材叮嘱几句明天升旗要穿校服，已经准三生了自己警醒着，把惰和心思从暑假收回来。

光光一声令，同学们就迫不及待地站起来收拾书包了，一个两个的好像都有的是忙。

该回家的回家，回寝的回寝。

班里大约五十来人，有三分之一是寄宿的住校生，剩三分之二走半宿，就中午在宿舍里待午休，晚自习放了才走。

其实岚中的宿舍区特别大，寝室完全够所有学生住去的，但这儿的学生们多数家条件都不错，上学有车接送，没车接的附近也有学区房，犯不着去挤那个死贵的六人间，一年到宿舍还搬个三两次的，多折腾啊。所以最后这么大个宿舍区，住率也才不到六七成。

霍也一校门就接了个电话，是主家那位可到没牙的老太太，接起来喂了半天才听清楚，笑着喊他：“小七呀，放学了吗？”

“刚放，正准备去市场买菜呢，中午想吃什么呀？”霍也上车打着火，手机放在中控台前面的支架上，顺便把通话免提开到最大。

老太太说想吃虾，还有小鱼，那黄的小小一个的，她絮叨着声音突然小了，霍也猜是老太太把手机搁在桌面，冲着手机给他隔空比划了——霍也没有跟老太太解释这块小砖只能听个声儿，没打视频看不见，就一边听着她比划，一边哄着应她：“嗯，嗯，明白。”

“必须得是姓王那家的，叫……好像叫王多鱼，对！王多鱼，他家招牌会发光的，一去就能望到，很好认的。”

老太太一说到小鱼异常兴奋，“我的小孙孙以前特别吃这个，他一来我就这个。”

“少爷要来？”霍也问。

老太太有时候说话颠倒糊涂，说过的不记得自己说过了，没说过的得人自己去话里猜。

“是呀，前几天他爸妈给我打电话，叫他搬回来念两年书，让我照顾一。”老太太说着就乐呵的，大概也觉得荒唐。

她都八十好几了，来个孩谁照顾谁啊？

霍也放手刹，起步往饭店开，听完也笑了笑，说：“不好么，反正你也想他，就当回来陪你过晚年了。你照顾他，我照顾你俩。”

老太太嘿嘿直乐。

“他以前小学就在岚江念的，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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