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从他的反应中就已经能明白事的真相。

“够了，别说了！戚容，我求你……”

不顾魏弋盯在他上沉的压迫视线，戚容向前走了一步，心在痛得发颤，可他傲地仰起颅，被海风得形单形只。

戚容看着他不可置信又痛心无比的表，整颗心脏麻木一片，有什么好似快要倾泻而：“是啊，我一直都在骗你，一直都是我，从到尾都是我。”

他一字一句，尾音嘶哑，混着海风像要撕裂一般。

怎么就有人只一段回忆，一张脸呢？

“与你酒会相遇的人是我，说要带你故地重游的人是我，海边说让你的人也是我，为你撑腰的人也是我，被你亲吻着指尖，说很很人也是我。”

“你问我是谁，我是戚家二公，是你亲许承诺的恋人，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份了。”

戚容笑得肩膀发颤，眶红成一片，可他撑着没有落一滴泪，他甚至还仰起，居临地看向魏弋的方向。

“魏弋，你问问自己，我是谁？”

“……你一直都在骗我？”

“怎么他可以，我就不行了？他是你心中纯洁无瑕的白月光，我就合该是满手污秽不择手段的豺狼虎豹吗？可是凭什么，我不过是想从天手中争个公平！”

似乎是实在气急了，魏弋双猩红一片，整个人绷得像一同随时会择人而噬的野兽，他用从未有过的悲伤愤怒地神将戚容牢牢钉穿，哑着声音，话音已带上了一丝祈求：“我让你别说了……”

可戚容偏要说，他仰着，像是要就此把此前二十多年铸就的自尊尽数摔碎在这里，他泣着嗓音，声音越来越大：

戚容笑着笑着却又想哭，明明没有落泪，可他却好像尝到了一咸腥味，苦得他发麻，无论如何都咽不去。

他纤瘦像要被风碎了的影刺痛了魏弋的，他垂在侧的手用力到发颤，再开时，连睛也跟着红了：

最后，他停了来，没有前也没有后退，只红了一双，固执地盯了与他好似远隔天涯的人。

他话音桀骜，刚落地，便惹来魏弋失控地一声呼喊：“戚容！”

戚容眶酸涩，海风自背后来，发被得七八糟，不仅睛疼，脸上也疼，戚容抬起手，狠狠摸了把自己的尾，去了即将摇摇坠的泪珠。

这些全是因为他戚容，这半年在魏弋边的人一直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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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追上来说不会离开的人是你，说要带我见父母的人也是你，说我们是家人的也是你。

魏弋满脸的压抑痛苦，像是绷到上要摧折的弓，他摇了摇，脚步不受控制地向前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