蓊娘端立着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只是很轻微地皱了眉。

“蓊娘你在担心什么？”苏白透过镜一直注视着蓊娘的脸，因此可以观察到她极细微的表变化，反正蓊娘又看不见她在看她。

“小在都中已有名。只是听闻名和亲所见终究不同……”蓊娘叹气：“老怕皇帝起念。他与王孙公究竟不同，别人纵使慕小也不敢胡来，皇帝是没有任何顾忌的。”

苏白一直担心的都是鄂颜公主，倒是真没想过这茬。

她这人吧，有个贱病，有时为了缓解心理压力逗逗人。自从那日与蓊娘“推心置腹”后，她就一都不怕蓊娘了，因此整个山庄唯一敢跟她闲聊的蓊娘在这一刻成了她逗的对象：“哈哈，那不是正好。我这么聪明，了肯定能忽悠得皇上立我的孩太，倒省得咱们耗费多年心血去栽培别的姑娘了。到那时，别说大仇得报，连天都是咱们的。”

蓊娘神动了动。她喜小这状态，闹笑的，像小时候一样。那个梦可怕是可怕，但益是很多的。可能真的是城主和夫人舍不得小一辈都压抑地活在仇大恨之中，才托了那样的梦，一来为她们指明前路，二来驱走小的心吧。

“玩笑归玩笑。小还是别太引人注目了。”蓊娘向来冷峻的脸近来越发柔和了。

苏白转冲着蓊娘笑：“我没开玩笑啊！蓊娘你是不相信我可以把皇帝忽悠得团团转么？”

“不是……”蓊娘走向苏白，轻轻将她揽怀里像哄小孩那样拍了拍她的背：“是不舍得。”比起复仇大业，她更希望小平安快乐的活着。可能那个梦境影响的不止小，还有她吧。

苏白眶一，泪猝不及防地了来。她失去亲人太久，久到已经忘了被人心疼是什么滋味了。“蓊娘我逗你呢~我只是想把自己化丑些。”她隐约带着哭腔，颜笑地逗蓊娘：“没办法，天生丽质难自弃，谁让爹娘把我生得这么呢。”

“嗯……”蓊娘没有笑，盲仿佛看着某个虚空的地方在回忆着什么。

宴的举办地在皇与外皇之间的雪楼上，女眷们的车停在门外，男眷们的车则停在外门外。

此时离宴还有一个时辰，门外的平地上只零零星星停了几辆车，其中有一辆便是义王府的。

义王妃已经给太后太妃请安去了，嬗婵借肚疼，说怕见了娘娘驾前失仪，想缓一缓再去请安，此时正同贴婢女一起躲在轿中。她一会儿拿起小镜检查一脸上的妆容有没有瑕疵，一会儿掀开帘朝望望玉颜山庄的车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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