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苏白故作颤抖地松开蓊娘的手，哭腔更重地：“我当时还沉浸在梦中的场景里，心痛难耐。大夫要施针，我便想扎两针也好，也许上的痛能盖过心里面的痛呢！”

“小~”蓊娘心疼地将苏白揽怀里，终日闭的盲渗两行泪：“这些事你应该告诉老的。”

苏白知蓊娘这关算是彻底过去了，不过戏不能停啊！她颜笑地拍着蓊娘：“不过我后来一想，手指全扎伤了还怎么写字呀？就没再继续装了。”

蓊娘松开苏白，背过偷拭掉角的泪，转过来时又是平日里那副面无表的模样了：“小适才说，想到了更好的办法？如果那个梦真像小说得那样真，或许是亡人们为了警示我们所托的梦。”

“对。我也是这样想的，在梦中朝廷就是通过良宵阁盯上的我们，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良宵阁不可再留。”呼~苏白暗松了一气，这事儿兜兜转转终究还是被她大忽悠给圆回来了。“不仅良宵阁留不得，咱们手中所有见不得光的生意都留不得。至于复仇大业，我想到的更稳妥的法是——打朝廷！”

“打朝廷？”蓊娘袖起手认真听讲。

“对。蓊娘你想，如果皇帝和百官的枕边躺着我们的姑娘，朝中还安着我们的儿郎……”苏白停顿片刻，给蓊娘留想象的空间后接着：“院的姑娘们，几乎都是我们从人伢或者逃荒的人手里买来的，然后教她们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教她们如何取悦男人如何探听消息。蓊娘你我皆是女，如果自己落姑娘们那样的境地，是会谢良宵阁的搭救教养之恩呢？还是憎恨良宵阁让自己堕万劫不复之地呢？如果有机会，会不会想卖良宵阁呢？”

蓊娘沉思不语。

“可是。同样是把姑娘们从人伢或者逃荒的人手里买来，咱们不把她们送院那吃人的地方，而是另辟府院给个正经份像大家闺秀那样好生教养大，到底是争也罢，还是嫁与门大的公也罢，也给她们自由选择的机会。您觉得，她们还会恨咱们吗？咱们以前呀，格局还是太小了。想想看，没准一个皇帝都是我们的人呐。何愁大仇不报？”

蓊娘对于人没有苏白那样乐观：“小。升米恩，斗米仇。待她们嫁中或是官后院，过上了锦衣玉的神仙日，恐怕并不会乖乖听任我们差遣。”

“蓊娘知连坐法吧？”苏白觉得自己要是心儿再坏，没准还真有大反派的潜质，她都不敢相信接来的话是从自个儿嘴里说来的。“救来的姑娘们养在一大府院，日久了难免会有妹的，这是第一重人质。待她们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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