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达阿舅乞儿措木的落，位于首县之西“鸟鼠同山”的脚。

从冀县外面的村落发，要越过汉郡的落门聚和獂，陇西郡的襄武、五溪聚才能到达。听起来好像远的，其实这几个地方都挨着，一路逆着渭往上的数日路程。

《山海经》有云：“鸟鼠同山，渭焉”。

这座山，就是渭的源。

至于这个奇怪的山名，是因为鸟鼠“同止宿”而得名。

此地位原，风暴黄沙来袭是经常的事。飞鸟们无法在大树上筑巢，只得用鼠营巢；而鼠以鸟为它们报警，谨防老鹰侵犯。鼠在，鸟在外，各自生育，不相侵害。既是趣闻，也昭示这片土地的生存法则。

想生存，就不要挑三拣四！

想繁衍去，就学会寻找外力互助互利！

乞儿措木的落很小，算上老弱妇孺才几百号人，是陇西郡随手一抓一大把的货。

这也让华雄终于解答了心中的疑惑：好歹是个落的首领，为什么当年还要将自己的妹妹，拿去换王达阿父的几石粮、几匹布帛呢？

原来是朝不保夕。

随便来场白风（白灾），或者是那个大落忽然心血来来溜达一番，就能让这个落从此被抹去了。

嗯，华雄还知了，乞儿措木和其他羌人们，上那谜之味的来源了。

他刚落栖息的小山坳，差就没被迎面扑来的味给呛到了。王达更惨，直接跑去旁边扶着颗小树，呕吐不已。

连乌青的胆都吐来了。

因为这个落的羌人们，吃喝拉撒等所有活动，都围绕着各自小茅屋的三丈范围解决。

是的！

他们用石搭起来的土灶和便溺的地方，和圈养羊的地方，直线距离都没有超过三丈！

活脱脱的，是生活在便溺堆里！

好嘛，华雄忽然觉得，自己预计在这里呆上十天八天的时间，好像被无限拉了

落首领的儿车儿，一路上混得很熟的小孩，回到了自家很兴奋。拉着华雄的手就往里走，献宝一样的各解说落里的事。

完全忽略了自己的表兄王达，还在一旁呕不已。

“还好吧？”

拉着了车儿，华雄来到王达的边，轻拍着他的背问。

“呕阿兄，我还好呵呵呵”

王达呕着，断断续续的回答着，还努力挤了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

脸上也惨白无比，至于是被臭味给呛到的；还是畏惧自己要从这个落里娶妻的未来，那就不知了。

应该两者皆有之吧？

华雄安的笑了，指着不远的小山，“车儿说落的匹都在小山后放养着，现在带我等去看，汝一起来否？”

“不了，阿兄自己去吧，我在这里歇会儿。”

不意外，王达摇了摇。他都吐得七荤八素的，哪里还有力气四蹦跶。

“也好。”

华雄了，终于被小羌人车儿拉着往小山包而去。

他不需要担心王达，毕竟这是他阿舅乞儿措木的落，受到的照顾肯定要比华雄好得多。

比如他这次来也是要挑选一匹坐骑，直接挑！不需要用钱粮换的！

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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