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幕，“灰”很满意，淡淡对着疯：

“世上到底有没有神，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言罢，祂一步跨，将要离开，却被一只锈渍斑驳的手抓住。

这只手，原本万万是不能接近祂的。

可现在……“命”将祂困死了。

疯扣住了祂，不让祂迈最后一步，不让祂离开。

“别傻了。”

“我就是来求死的，怎么会真的让你走？”

“这玩笑你也信，你小孩儿啊？”

“灰”的气息凝滞，祂用尽全力气，想要走最后一步，可疯却将它扣死，借着“命”的力量，不惜一切代价将祂拖回殿中！

“跟你讲，你不去了，永远都不去。”

“你指定生我气，待会儿杀了我，然后跟我一起葬里边儿，尘归尘，土归土。”

“为了写这个故事，为了埋了你，我们了好多血，就剩最后一个墨儿，你合一。”

疯息着，语气却十分平静，生生把“灰”拉回了殿中央，“灰”想要杀死疯，可祂上的力量稍微一散开，那墙上攀附的青铜枝桠就越是奋力地生……

大殿，越来越暗了。

“灰”前无法视，发自灵魂的愤怒带着血气冲上了，祂终于不顾一切地伸掌推向了疯。

喀——

在看不见的黑暗里，祂受到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一刻，大量逸散的力量促生了死去的建木，西山殿，无数青绿的枝桠骤然缩，一条一条，编织成了锈蚀的樊笼，隔绝了一切规则、法力，不断收……

“灰”大声咆哮着，用尽全力，想要对抗这力量，奈何本无济于事。

祂无法理解“命”，无法理解那些明明脆弱的可怜的蝼蚁，如何生这能够对抗祂的力量？

青绿的樊笼包裹住了祂，一丝一毫不漏，但并未就此停，仍旧不断收，那樊笼不断缩小，缩小，最终竟压缩成了掌大小！

叮——

这掌大的盒落在了裂痕遍布的地面，发了清脆的声响。

许久之后，一只完全锈蚀的手，用几乎无法弯曲的手指抓住了它……

后已无人

公路上，宁秋扔掉了第四烟。

踩熄。

大车加速。

引渡人忽然猛踩了油门，宁秋抓住了座椅的后背，再看向外面时，迷雾已经开始大片退散。

“已经结束了？”

宁秋向引渡人问。

后者答：

“是的，迷雾退了，看来疯已经完了他要的事。”

大车顺着公路一路朝上，行驶过了很远的距离，随着外面的迷雾退去，宁秋“第一次”看到了这扇迷雾世界原本的模样。

一片漆黑。

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仅有断残垣的廓。

那是已经完全破碎的末日焦土，有未知鬼影随风现又倏然消失。

的“灰”离开之后，太失去了大分的污染，可光辉变得极为黯淡，似乎即将熄灭，连远的繁星亦无法燃，天穹偶尔只烁过如萤火一般渺茫的微光。

至于他们脚这公路……原来是一个大的生脊骨。

“这是什么东西的骨？”

宁秋低，满目震撼。

引渡人只说了一个字：

“龙。”

宁秋：

“也是神话元素里的东西？”

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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