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什么意思？”

疯：

“她的骨和血，被拿去成了一把斧。”

“说起来这件事还得谢你，如果没有你赋予的力量，我们还真不一定能砍掉建木……”

“灰”闻言，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棵树是你们砍掉的？”

疯又往前走了一步。

嘎吱——

他的骨和关节发了陈年机械艰难运作般的声音，模糊的血之中，不停往外生着青绿铜锈，似乎为了抵御“灰”所给予的无形压力，正着最后的殊死一搏！

“到此为止了。”

“再往前走一步，你必死。”

“灰”仍旧站在距离疯仅一步之遥的位置，居临地看着已经驼背弯腰的锈人，眸中无悲无喜，仿佛就是在看一块破石。

于祂而言，这人世间的万千众生，无非脚蝼蚁，有关他们的一切，祂并不在意。

疯暂停了步伐，面容上的铜钱面纱开始一枚一枚的掉落。

叮——

叮——

这些铜钱掉落在了地面上，发了清脆的响声，有些直接碎掉，有些则是落远，一枚一枚，枚枚都如人间飘零生灵的命运。

“……我本来就是要死的。”

“想活命，就不来见你了。”

“灰”与宁秋那双枯木般木然的双瞳对视，不知为何，心隐隐有一异样的不安。

“为什么要砍掉建木？”

祂问。

疯咳嗽着，嘴里咳了大量的铜锈和鲜血。

“为了个……盒……”

他艰难地说。

“灰”：

“盒？”

疯抬，对着祂笑：

“对，很小一个盒。”

“灰”面无表：

“用来什么的？”

疯：

“你可以在里面睡觉。”

“灰”听到这里，眸中已经现了杀意。

“原来是针对我来的……一个盒，能困住我？”

疯在上掏了一，很快便掏了一个扁平的方形的盒。

“灰”心里的那不安愈发烈，他竟意识地想要后退。

当然，祂没有这么。

为“神”的骄傲，不允许祂在凡人面前退却半步。

似乎是察觉到了“灰”的犹豫，疯了一个笑容，他晃了晃手中的盒，对着对方笑：

“不是这个盒。”

“这是我答应了一个人，给另一个人的信。”

“我先把它拿来，免得一会坏了。”

“灰”：

“故玄虚。”

疯将方才拿的盒放到一旁的地面上，而后才抬对着“灰”问：

“哎……你怕黑吗？”

“灰”：

“？”

祂不太明白疯在说什么，但随着疯的话音落之后，很快“灰”便意识到了不对劲。

西山殿的光正在以可见的速度变暗。

其实当祂从天上来之后，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光了。

但和外面不同，西山殿里有烛，还有祂。

纵然祂周散发的是灰的光，但绝不至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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