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呛了的缘故，大叶藏问话很轻。那张脸上，浮现着货真价实的疑惑。

他一脸不知自己错在哪里、但是持认错的表，“对不起？”

他的回答很纯粹，纯粹到，连自己的生死都毫无在意。

‘大叶藏就像是一场雪，无论好的坏的，人类的一切都可以被他接受。’

鱼缸，可又怕打伤鱼缸里面的大叶藏。

十六

【笼中之鸟啊，最后一次发歌唱。 ――《夜莺》】

他熟练地瞄准，扣动扳机，连续击，打碎了鱼缸。

大叶藏无力地靠在冲矢昴的上。

“给我！”

大叶藏抓住了对方的衣服，“是我说错话了吗？”

‘啊，真的生气了。’

那张工致的肤掩盖了大分赤井秀一的表，大叶藏只能从那双睛里面读一丝生气的意味。

安静，死寂，毫无求生的意图。

‘赤井秀一明明救了他，为什么还要那么生气呢？’

气的滋味总是不好受的，尤其又是被人那么暴地怀里。

冲矢昴的力气很大，抱着个人走路也稳稳当当，他跨过一众倒的人，声音有些冰冷。

只是一瞬间，一秒，大叶藏便闭上了睛。

迷药的烟雾已经停止，他看向完全不受迷药影响的冲矢昴。

‘也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只是皆川由奈想让他死亡，他便死亡了。’

那双睛里面没有一丝一毫对死亡的惧意，甚至是――有些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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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藏，你很想死吧。”

“咳咳！”

那句话的尾音还没有彻底消散，声音陡然变了调，变得郁起来，带有质问的味。

几分钟前，冲矢昴突然地停住，并非是因为看见了缸中的大叶藏，而是对上了大叶藏的视线。

大叶藏并不想去试着理解。

“冲矢昴先生也觉得我需要去看心理医生？”大叶藏瞳孔微缩，盯住了近在咫尺的脖颈，拉声音撒，“为什么呀――”

没来由的，赤井秀一觉有一一拳打棉的错觉，第一次到了那哑无言的无力。

“叶藏，你需要……”

迸溅，大叶藏看见冲矢昴举着枪对准了他，那双睁开的墨绿睛……如同迷雾中的狼王。

旁边的冲矢昴连位置都没有变化一，直接将撑着的萩原研二的枪抢了过去。

“死亡不好吗？”

叶藏需要 有人保护

“而且我在实现由奈的愿望啊。”

‘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