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菁菁大笑着朝她挥手：“别看了，是这儿没错！”

鲁蔓细细地回了她一声，“褚老师”。她的声音还是很小，但不再是胆怯而颤抖的。

“说是堵车了……”林菁菁答。话音未落，包厢的大门再一次被推开，经年未见的鲁蔓从门外探了探。

褚宜被看得不好意思，刚要打个圆场，就听镜儿快速说了一句“中三年所有老师里，我觉得你最好看”，说完咕噜咕噜将杯中酒喝了个净，一溜烟跑回自己位上。

“快说啊！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看闹的人都凑过来，盯着镜儿和褚宜。

“别急着喝，先说词儿啊！”

名完毕，林菁菁代行班职，大手一挥“上菜”，大大小小的餐盘一样地端上来。这是“老馆”给毕业生聚餐的福利，今晚厨房优先他们的菜。

镜儿一闭，心一横：“我……有句话想对褚老师说……”

褚宜疑惑地放杯，看镜儿的脸红一白一，后面的男孩促地推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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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林菁菁旁坐着的褚宜，鲁蔓的睛闪着亮光，脸上溢笑容，径直走了过来。

褚宜是能喝酒的，酒量不算太好，但啤酒的话喝个三四瓶没什么问题。她笑呵呵地给自己杯里倒上酒，站起来跟镜儿碰杯。

“就这啊……”围观人士一脸没吃上瓜的失落。

镜儿激动地一就要掉整杯的酒，被后的男孩住了。

褚宜吃着李雾山给她剥的砂糖橘，觉很多双睛似乎在望她这边看，不自觉地扭了扭往林菁菁的方向靠近，问她：“蔓蔓怎么还没来？”

三班男生多，来聚餐的，男孩占了一大半。当年沉默寡言的男孩们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泡了半年，一个个都染坏了，端着杯过来要敬褚宜酒。

鲁蔓的短发成了发，发尾成一缕缕的卷，发变浅，额前黑密的齐刘海分到两边，了光洁的额，面孔依然是玉一样的白，衬得两只睛曜石一般黑而透亮。

褚宜站起，张开手臂去拥抱这个她一直很喜的女孩。

“蔓蔓。”褚宜在鲁蔓耳边轻轻喊她的名字。

“我了，褚老师您随意，喝果也行。”镜儿率先举杯，他后面跟着三个男孩。

林菁菁也鄙视：“我还以为什么呢，褚老师就是好看啊！褚老师有一次穿着绿裙走在场边上，几个训练的田径生睛都看直了，有一个跑着步，不看路光看褚老师，摔了个大趴。”

随着鲁蔓的到来，参加聚会的学生基本来齐了。林菁菁叫停大家的聊天，走到最前面说要先个名，一群人哄笑，但还是老实地答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