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宜神了片刻，回神的时候李雾山坐在原先林菁菁的椅上，与她只有几十厘米的距离，手肘撑在桌面上正跟她说话。

“什么？”褚宜没听到他刚刚说的话。

“你妈妈还好吗？”李雾山重复了一遍。

褚宜这才明白过来，李雾山刚刚是在问她妈妈的况。

昨晚她捧着手机看着照片认人的时候，刘海莉女士铁青着一张脸了家门，包和丝巾都随手扔在沙发上，气呼呼地骂人。

据她所说，她在商场的停车场正要开去，被迎面过来的车给蹭了，那蹭她车的男人不占理还野蛮，几乎要对她动手，最后还是被一个小孩儿拦住。男人上车跑了，她想补偿那小孩，小孩也一个没看住，跑了。

刘海莉坐在沙发上念念叨叨，一边骂那男人无耻，一边怪那小孩跑得太快。老褚给她端了盘果让她消消气，劝她：“车刮了无所谓，人没事就好。”

刘海莉一鬼火无排解，睛一瞟看到褚宜趴在沙发上玩手机，几个小时前还暴涨的母瞬间回归平线以。

“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一天到晚就在家着玩手机，你就不能去活动活动？”刘海莉数落。

手机里李雾山正问褚宜明天是否需要他开车来接她一起去聚餐，她快速地回复他不用了，抬看了刘海莉的表，又补充了一句“我妈在生气，不聊了”，终于放手机，应付更年期的母亲。

褚宜心里想的是“我在首都天天上班活动得够多了，放假不就是要在家休息吗”，开却小伏低：“明天我就去活动了，妈，你吃草莓，草莓特别甜！”

说完疾手快，叉起果盘里的草莓就往刘海莉嘴里。

刘海莉嘴被占住，翻了个白不念叨她了。

看着李雾山一脸关心地凑近，褚宜答：“没事，就是车被刮了跟人吵架，心不好。”

李雾山了，把桌上的果盘转到自己面前，拿起一个砂糖橘，剥了递给褚宜。

褚宜没有第一时间接过来。他俩旁边坐着不少人，李雾山刚才走过来的时候打了一圈招呼，唯独没有跟褚宜多说话。要说他俩不熟，林菁菁刚一起上厕所，李雾山就自然地坐在她的椅上，旁若无人地跟褚宜说话。

在其他里，褚宜和李雾山恐怕不是不熟，而是有熟过了。

“不吃吗？”李雾山拿着砂糖橘，看她不接，问。

褚宜咬了咬牙，接过来，整个儿扔嘴里。

砂糖橘也很熟，甜过了。

林菁菁从卫生间回来，看到自己的位置被人占了也不恼，自己绕到褚宜的另一边坐。李雾山也安然坐着，全然没有起让座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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