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宜心脏像裹着一汪温，动着意。

三班的群聊为了聚餐的事儿吵吵闹闹半个月，大家七嘴八提了一堆餐厅备选项，最终还是不参加聚会的于莺一锤定音，选了一家学校附近开了多年的家常菜馆，约在二号晚上。

李雾山想起了五年前，也是在这个小房里，她、褚宜，加上一个李雨，围着桌一起吃饭的场景。现在要多个李小了。

“记好，要是用在学习上就更好了，”李雾山的嘴角不知何时挂上了笑，叮嘱他，“这话别当她面说。”

二十来年的老店，不知迎来又送走多少届学生，价格却一直维持在学生消费得起的平。一中不让外卖，但可以自己带饭。秦猛那时候经常偷偷他们家的外卖，避开监控从墙取过外卖打包盒，再倒自己的保温饭盒，大摇大摆地拎回教室。

她回复李雾山的消息，【我自己去就好了，我们餐厅见。】

“后天在家吃吗？在家吃吧！喜吃红烧。”

房，讨好地刷盘递碗。

李雾山看着这一行字上面的发信人备注，脑海中浮现秦猛日渐发福的脸。

大家都知是李雾山将她拉的群聊，也知她与李雾山当年传遍学校的照片，但没人提这个事，就像群里因为林菁菁而不提秦猛一样，也没人傻兮兮地问李雾山是怎么联系上褚宜的。

【？】

“老馆”是一中学生对那家餐馆的专属昵称，一届一届叫来，这家店原名叫什么都无人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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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班的学生，都曾是这家店的客，因此全票通过，没有异议。

中时光像翻飞的书页，三年都不算，何况褚宜与他们相不过三个月。但这些孩却是真心想补偿她曾经错过的告别。

秦猛又问，【明天去老馆聚会？】

李雨吐了吐。

褚宜在圣诞节当天找林菁菁报了名参加聚餐活动。听说她要来，同学们都很激动。鲁蔓还特意私聊她，说要送她一样东西。

“还不认识娃娃菜！”李雨回忆往事，大声说。

【你跟褚老师怎么联系上的？】

当年她离开一中几乎是一瞬间的事，三班的学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通知接来一直到期末都由祝老师代课。言蜚语在学校里传了几天，在校领导和老田的铁腕之终于归于平静，接着的是期末考试和暑假，再后来，没人提起这事，一位实习老师与她不光彩的传闻匆匆消失在校园里。

哦，倒也不是没有人。

晚饭后，李雾山给褚宜发消息，问她明天什么时间去聚餐的地方。

如果褚宜在场，那么她必定会严肃澄清，她早就会认娃娃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