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柳兄没吃过？”

“的确没有，我次次来时都排着队……”

“嗐，柳兄错过了！”

“他们家的煎饼堪称一绝！就是我连着吃了几日，稍稍有腻了，要是能有别的……咦？”说话的博士角余光捕捉到一丝不同，他愣了愣，止住谈而是看向尹博士：“咦？这不是煎饼？”

尹博士颔首：“名为千层饼。”

他缓缓咬上一，听着细密的咔嚓声在耳畔响起。

外酥脆，里。

饼与煎饼完全不同，煎饼是绵香甜，而千层饼层次分明，有些类似胡饼的外酥里。

但也不同！

胡饼多是外香脆，里面或是厚实实在的馅，又或是带着一层脆壳，里面是空心的，要稍稍用力咀嚼才是。

而千层饼外层的酥脆是牙齿碰上去的酥脆，层层叠叠的面饼四散而开，饶是尹博士也有些恍惚，觉自己真像是咬破了千层。

尹博士前一亮，终于能明白叶生为何能顾不得旁人视线，三并两用完了。就是他也顾不上同僚们的询问，吃得满嘴油，好不满足。

待全吃完，他才渐渐回味起来。

尹博士对上同僚好奇目光，缓缓：“这也是简家摊所，乃是今日的新品。”

“什么？他们家的新品！？”询问的那名博士扼腕不已，“可恶！我还就今天没去摊买吃啊。”

“也不知课去还有没有？”

“不用想了。”尹博士心不错，嘴边噙着笑：“我买的是今日最后一个千层饼。”

在满室同僚可恶的呼声，他兴兴地往学室而去。至于学室里，叶生给同窗们带了早，也不忘说一说这新的吃，不止赵生几个听得双放光，就是几名家境一般，往日全靠堂充饥的学生也止住动作，向往来。

不过动辄十几文的价格，实在让人有些犹豫。里面简朴些的学生，两餐皆是在堂里解决，再回家稍稍用垫垫饥就是，一个月在吃上多个十文钱。

这些人嗅了嗅香气，终是遗憾地垂目光，心里暗暗想着——要是堂里也能有这般的好就好了。

今日有了千层饼，煎饼也稍稍多卖了时间。待卖完煎饼收摊，简雨晴又带着弟妹沿街逛逛，照旧补充香料调味，另去了一间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