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看到了他们在看的卷，靠了一声，“不是吧，你俩也太卷了吧，看节目还写作业？”

但并不规矩。

她隐忍沉默，周围的一切也都是规矩的，接的人、所见的世界，全都是温良的、无害的，字当然也是方正端秀的，清晰好辨认。

几个题很快讲完，他居然嫌有无聊，坐了一会儿有坐不住，让她接着往翻卷，和她一起看着后面的题。

演已经到了中后期，有的人还在看着舞台上的歌舞，很多人的注意力早就不在这里，到都是藏在演的隙里闲聊的声音。

他有时候会被老师上去写题或者默写，那个时候倒是能够光明正大看他的字。

他又往前靠了一，离她更近，压低的声音跟她讲着题。

“……没太见过这样的字。”

她侧，笔尖指着：“你这个写的是什么？”

他这人，生了一副坏学生的叛逆，人却耐心得过分。有那么一个瞬间，她都要以为自己是陈清清。

顿了一。

她的试卷拿得离他近一，方便他也看。

是很好看的字。

笔锋有力，棱角利落，横钩穿刺像反叛的骨，只是透过字都能想象得到执笔人的野不驯。

他尾浅浅勾着，从她手里把笔拿了过来。

旁边男生回，“快了吧，好像只有几个节目了。”

而陆辞居然坐在她的后跟她讲题。

他的字，她要看好一会儿才能从反叛的连笔中辨认来。

她侧递过来时，陆辞就好了准备给她讲题，结果没想到是问他的字。他一就笑了声，低低的腔颤动，他觉得又意外又好笑，撂着问她：“我的字你看不懂啊？”

他的姿势也换了好几个，一开始是胳膊支在上撑着，后来这样也嫌累，胳膊搭在她坐的座椅的靠背上。

算了。

为了不打扰到别人，他压低了声音，低沉好听，有沙哑，跟他平时总上扬笑意的声调都不一样，仿佛能闻到他上枯涩净的气味。

如果是平时，她认真看一会儿也能看来。

“早知我也带个卷来了。”他稍微起来一，问旁边已经回来了的男生，“还有多久结束啊？”

可他的字——

但陆辞坐在她后，撑着等她反馈，一副有问题可以随时问他的样，让她忽然就没有了自己慢慢思考的想法。

但是，她很少看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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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直接跟她讲。

偶尔看过几次他的试卷和作业，但她不好意思像其他人那样跟他没脸没地玩笑，往往是看一分数和正确率就给他。

借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