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后指，“这个，还有这个。”

他拿过她手里的试卷，低已经在看试卷上的题。

片刻后，手掌往她面前一摊。

“笔。”

她立放上去。

这么停顿了一秒，他抬起睫，有好笑，“还有纸。”

耳突然有，她怎么什么都没给人家就让人家帮她算题。

她立即把撕来带过来的那一页草稿纸也给他。

草稿纸递给他之后，看着他笔尖在草稿纸上落，后知后觉的尴尬忽然从耳更的蔓延来。

她连张净的草稿纸都找不来。

是初中用旧的作业本，背面写满了初中的作业。她的窘迫、难堪，撕潦草的一页，递到他的手上。

但陆辞的注意力似乎都在她的试卷上，他仍然前倾着，手肘支撑在上，低看着手里的试卷。闹哄哄的礼堂里，灯光也昏暗，他倾着离她很近。

草稿纸将就拿在他的手掌上，他看完了题目，很快就写来。

然后一题。

再一题。

对于那张草稿纸是怎样的潦草，他好像无所谓，能写题就行。

那尴尬慢慢冷却去。

她也侧趴在自己座位的靠背，安静低看着他写题。

这时才注意到他边几个男生的座位空着，应该是嫌无聊，去透气了。而他没有一起。

他只是给人的觉很招摇，在人群里一就引人注意，人缘好，格好，许多人都喜跟他玩，他的边从来不缺人。

但很多时候，他并不像那些男生一样很闹腾。即使是在人群中，也是有些松弛的散漫。

只是他气场很，五官很有侵略，漫不经心弯个笑都能勾人心魄，注意力自然而然会落在他的上。

昏暗，礼堂，人群角落。

陆辞在她的后，低垂着睫给她题。

她忽然看见他的鼻梁上，刺白的肤，有一粒很浅的小痣，柔和的咖。寻常时候本没有机会注意到。

他写好，笔帽上，连笔带纸递给她。

他抬眸时，好说话地笑，“看看能不能看明白。”

那粒很浅的小痣也随着他抬而消失了，因为她不能再那样盯着他看。

她拿过来，看着陆辞给她在草稿纸上写好的解题步骤。

他仍然是向前倾着，胳膊支在上，懒洋洋地撑着脑袋，就这么等着她。

结果。

真的没明白。

他的字，不明白。

她几乎没怎么看过陆辞的字，虽然之前前后座坐过一段时间，但她很少去麻烦他什么，大多时候都是陆辞找她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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