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方才还气势汹汹嘚啵嘚的路秦川也是一阵沉默，没乘胜追击。

“我知，”

严田的脸可见地变得苍白。

严田张张嘴，最终一个字没说缄不语。

“h市悦晴那边怎么样？”路秦川不动声继续问。

他从屉里取一只文件夹：“或许和这份文件有关。”

路秦川开场白说得足够，开始切主题，“你会说没什么稀奇，像园路、像世斐，你都经常，你以前也不是没去看过我。”

“谢谢路总不用了，”严田很克制，“孟先生行程张，率先飞抵h市签好字，再把文件转给我的。”

“为工作尽责，应该的。”严田面忧郁。

“哦？怎么有负我的信任，你说说看。”

“你陪孟礼去签的字？”路秦川一边问一边抬抬，“坐。”

文件夹里薄薄一页纸，纸上短短几行，写着近一段时间严田造访路宅的日期和时间。

“路总何必明知故问，”严田苦笑，“我是董事一手栽培，这一您早有察觉。”

“得亏我清查监控。你我爸书房了，”路秦川沉声问，“我猜你还动了保险箱？”

“不敢。”严田微微垂。

多时。

“但是，”路秦川直指要害，“你最近去的频次有勤。”

不仅忧郁，路秦川注意到此人最近无端清瘦很多，本来就不胖，现在两边脸颊简直像刀削。

办公椅转半个圈，路秦川面向窗外的光台活动活动肩颈，慨着说：“没想到，有一天你在我的办公室能这么不自在。”

严田：“将近年关，事务繁忙。”

“你最近有忙吧。”路秦川意有所指。

路秦川转回来：“是，早有察觉，但是我怎么觉着你今天格外不自然呢。”

呵，想必是了亏心事，吃不睡不着。

这俩人，从前严田陪着路秦川空降仟夢，一路披荆斩棘从无到有，也曾经是无往不利信任无间的工作拍档。

说着往桌边递一递，严田没着急接，相持片刻才伸手。

“已经办妥，”严田就班答，“丁律的合同签署完成，持份转让的手续要等一个公正，最晚周。”

严田低沉地说：“我有负您的信任。”

严田沉默。

“哼，”路秦川意味不明地牵嘴角，“是啊，行程张到整天在家躺尸。怎么说，用得着你避嫌？”

“行，”路秦川收回文件夹，手指弹在封面，“那我把这份儿东西往我爸面前一递，跟他对对，看看他有没有吩咐过你见天上门，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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