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秘书室打电话来，是简单的汇报，说陆倾和魏越天的判决来，一个判五年一个判十年，二审余地也不大。

路秦川放电话，心却沉甸甸的放不。

又过去许久，他咬咬牙闭闭，问严田：“孟礼让你办什么事？”

“您怎么——”严田脱而，遮掩不及面大变，无比震惊地望向路秦川。

“我怎么知？”

路秦川一气，先前是严田苦笑不止，现在换成他，“这么说，就是孟礼了。”

他的睛抬着，没在看办公桌对面的严田，目光空茫茫落在空无一人的会客沙发，仿佛无意识一般喃喃自语：“他，前阵陪我回去见我爸，我，装得那么乖，装得那么像。”

“说吧，”

路秦川目光转回严田，锐利无比，“你俩想什么？”

“不是，”

严田意识反驳，“也不是孟先生真的想要什么，只不过董事一向的态度实在欠奉，孟先生不太有安全，想要获取更多的底牌。只是自保，并没有什么这样那样的居心。”

“底牌，”

路秦川一语破天机，“是啊，正这么多年，多少有不足为外人的司，是吧？”

严田永远板正直的脊背彻底塌来，整个人有说不的颓丧。

恐怕心里也是过不去自己那一关吧。

“‘董事一手栽培，’”路秦川语带嘲讽，“你这会儿倒是不记得你是董事栽培的了？”

“我永远记得，”严田满面沉悒，“董事近几年行事作风越发独断，确实该有人给他提个醒。”

路秦川指节曲起叩在桌面：“我只问一句，东西你给孟礼了吗。”

漫的沉默和对峙，最终严田摇：“还没有。”

“呵，”路秦川忍不住笑声，“你不是很笃定要帮着给我爸提醒吗？你犹豫什么？”

“退一万步说，”路秦川步步，“你怎么又告诉我呢？”

严田上那凝定的劲终于尽数丢失，目光游移、手指微颤，中一言不发。

“严田，”路秦川接着说，“又想报知遇之恩，又想尽兄弟之义，还想取悦朋友之妻，你难是吧？”

“我没有想要讨好谁，”

严田说得很定，“孟礼上很多事原本不该他受，命运有时未免过于不公，我只是——”

“你只是嘛？替天行？除暴安良？省省吧。”路秦川冷笑。

“这些证据，”

严田嘴翕忽垂死挣扎，“这些证据到孟礼手里也不会怎么样，他不会来的，他心里真的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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