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凛了声是，“兄样貌更肖先父。”

沈镜湖，不再多言别事，直接问：“你与般般的事，我也知晓一二。如今，你可是心仪我家般般？”

卫凛闻言，脊背一瞬绷，站起，郑重：“是。澄冰心中所念，唯般般一人，还望驸成全。”

沈镜湖看着他，慢慢开，“般般是我心中至宝，只要她能快活一生，我和她阿娘便别无所求。她既喜，我便不会阻拦。”

卫凛眸光一霎微亮，屏息听着文。

“只不过，般般被我们这些辈惯坏了，有时会有些蛮，偶尔还会有些任。”

卫凛心里清楚，这都是些寻常谦辞，大抵还要再说些多多担待包容的客之言，可他仍觉听着刺耳，想要开为她分辩。

不料薄刚动了，就听沈镜湖话锋一转：“但她就是如此，你若不能容让，惹她委屈，休要怪我与你为难。”

卫凛不禁笑了，停顿少顷，抬起眸，认真：“驸过谦。于我而言，般般是这世上最好的姑娘，我不觉她蛮，更不觉她任。”

只觉她可怜可至极。

见他答得郑重，沈镜湖倒也还算满意，颔首：“把手给我。”

卫凛恭敬遵从。

沈镜湖伸指搭上他的腕脉。

明白过来沈镜湖的用意，卫凛忽有一瞬的心虚。

他知自己上积伤不少，又负有奇毒，寿数难定，并非是能与人白首的良。

静默半晌，沈镜湖眉心微蹙，“你这副，旧伤一层叠着一层，元气损耗太甚，兼之逍遥散的毒，发作次数越多，伤心脉越重，只能许以时日，慢慢调养解毒，从今往后，需得老实听我的话，好生服药，惜，如此才能伴她久。”

卫凛正应了声是。

“至于婚期……”沈镜湖沉，“我想着不急，最好定得晚些。从脉象上看，你伤重虚，还需多调理一阵，补一补气血。”

卫凛：“……”

泰山有言，不得不从。

之后月余，卫凛都在府中将养，时作息，认真服药，没有沈妙舟的准许，绝不胡走动。

三月底，虎略战败、征北将军卫清昀贪功通敌一案彻查清楚，新帝祭告太庙，昭雪此案牵连的文武官员共计一十七人通敌罪名，冤者由礼合议，自库调拨返还先前籍没家产，另加抚恤恩赏。

此外，又遵宗皇帝遗诏，着令璟王降等承郡王爵，离京就藩，先皇后移居金陵旧，以大逆之罪，褫夺萧旭宁亲王爵，赐鸩酒，太监刘冕以斩首。

四月初二，新帝册封嘉乐郡主为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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