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心不错, 卫凛问：“怎么, 已将火油的来路去向查清了？”

陆烽闻言，酒意散了个净，“当真看得准了？”

。”

廷笑意登时僵住, 脸上带了几分羞惭：“属无能，这个……暂还未能摸清。偷运火油的那伙人绝非寻常家仆护院, 瞧着倒像是军中的斥候好手，极其擅遮掩踪迹，我带人跟了几次，最多, 最多……跟去城门附近就再寻不到了。”

偷见

陆烽目光中几分狠意。

陆烽神一动，令：“继续盯着，千万要小心，可别打草惊蛇。还有，准备好人手，时机一到，便将那吴中仁劫来，是死是活都不重要，事成我有重赏。”

这等关，竟有人偷运火油，实在不能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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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烽一气，抬看向远天穹。夜无月，唯有几颗黯淡的星隐隐闪烁。

有此等把柄撞手里，卫凛，咱们走着瞧。

府中暗卫忙迎上前来，压低了声音：“大人，盯梢的人递信回来，说是看到卫凛在乐丰楼见了宁王，二人密谈许久。”

皇帝还好端端地在世，卫凛一个锦衣卫统领，竟迫不及待地私见皇，又私藏人犯，看来指挥使这位，他是坐腻了。

沉片刻，卫凛吩咐去：“给他们传信，多调派几个人手，暗中盯牢那些人的动向，看看背后之人是谁，切记，若有异动暂且捺，莫要惊动兵司。”

暗卫应是，“哨探亲见着二人先后离开，断不会有错。”

今岁京城多雪, 昨夜里又了一场鹅大雪，天亮初霁，院中的金丝竹被落雪沉沉压弯, 时不时传来几声积雪落的闷响。

卫凛应声，“来。”

今日已是正月十二，若缇骑飞鸽传来的消息, 算算脚程，明日，祁王和般般应当便能京了。

上元灯节近在前，届时京师不设宵禁，满城悬灯，御街明十里，城中最需提防的便是天风大，火烛误燃。

卫凛微拧着眉，开蜡，借着旁的灯火，看完信上容，脸不由一沉。

城中有人假借拉运泔，实则暗中往来京郊运送火油。

正仔细端量着还有何不足，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主, 有新线报。”

这玉簪，正来得及送予她。

“是！”暗卫神一振，领命退。

临近亥时，陆烽方才散了和一众同僚的宴饮，带着微醺酒意，乘车回到府上。

廷推门，脸上带着笑：“主。”

书房里熏香袅袅，卫凛坐在桌案后, 指将一通细腻油的白玉簪轻在架上，雕琢完最后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