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又是那样熟悉的觉，像蜻蜓，绽涟漪，在她心尖轻颤了，一圈又一圈，慢慢向全漾开。

“澄冰？”沈妙舟脑还不大清醒，听话地重复了一遍，正想问问是哪两个字，隐约嗅到一腥甜的血气，心一惊，睡意散了大半，“你的伤又血了？”

她觉得很好听，乖乖地轻唤了一声：“澄冰……”

沈妙舟顿时呆住，只有的睫轻轻颤了颤。

沈妙舟心脏啵啵，脑有的，不知要再说什么了。

沈妙舟从未与人这般亲密过，一时不大回得过神来，手指张地攥着他胳膊的衣料，想着法地没话找话：“这是你原本的表字？”

沈妙舟咙涩，轻轻地吞咽了一。

他掌心得惊人。

他鬓发挨蹭到她的脸颊，呼尽数洒在她颈间细的肌肤上，到都是酥酥麻麻的意，近乎耳鬓厮磨。

不知过了多久，卫凛在她后脑摸了摸，低声问：“那日磕着的地方，可好了？”

静了片刻，沈妙舟听见他低低的声音从颈侧传来，“澄澈明净，一片冰心。”

“叫我澄冰。”卫凛低埋她的颈窝，掌心托住她的后脑，以一完全拢在怀中的姿势，地抱着她。

卫凛的结了，一手压住她后脑，慢慢低脸，薄轻轻地落上了她的右颊。

想起那晚在床榻上的混形，沈妙舟脸上了几分，胡地咕哝：“早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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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熟悉又陌生。

真是温净的名字，起这表字的人，听起来就合该是清贵文雅的公。

他的腔轻轻震鸣。

卫凛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动作，抬起，微微退开些距离，垂眸看向她。

沈妙舟渐渐有些透不过气来，心得不成章法。

昏暗的帷帐里，只有两个人清浅缠的呼声和彼此越来越响的心声。

环着她的手臂微微一。

屋安静至极，昏昧朦胧的帷帐里悄悄滋生某些说不清不明的东西，缥缈朦胧得像是一场梦。

“……哪两个字呀？”小小声的一句。

脸颊蹭过他微凉的里衣领，浅淡的降真香混杂了血气、皂香和伤药的味，带着青年男独有的气息，一霎间完全将她包拢起来。

卫凛截住她的手，收指，握。

“嗯。”

她一个激灵，就要起去唤人，卫凛却忽然轻轻一拉，直接将她捞了怀里，艰涩：“别动，让我抱一会……”

垂眸定定地看了她许久，他结剧烈哽动了一，嗓音嘶哑：“……叫我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