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僮垂手站在原地，目瞪呆。

尊愈发觉得蹊跷，声音跟着冷来：“谁派你来的？”

都说人重病将死的时候会说胡话，有时还能遇到回光返照，书僮没有料理后事的经验，抖着说：“是、是夫人……”看着对方就要翻脸，他吓得扑通一跪到床边：“……夫人是您的亲生母亲啊，少爷您到底在说什么呜呜……”

慕渊缓缓冒一个“？”。

书僮不过十三四岁，生得眉清目秀但辨识度不，慕渊死活想不起来，遂眉心，放缓了语气，：“本座……我烧得有迷糊了，你叫什么来着。”

书僮底瞬间迸希望的光芒：“择一！我的名字是您给起的，择一而终的择一！”

这四个字总算唤醒了冰封多年的记忆——试问慕渊会在哪个年纪惦记着“择一而终”？

答案是十九岁。

他脑轰然炸开了锅，顿时两发黑，羸弱的再承受不住打击，咳得翻江倒海。

“咳咳咳……咳咳……”

艳丽苍白的脸颊因咳嗽浮现病态红，更显得床上的公柔弱不能自理。

慕渊目光像箭一般向书僮：“现在是哪一年？！”

书僮吓到结：“天、天元廿四年……少爷您究竟怎么了？您别吓我呜呜……”

慕渊已经听不见周围的响动了。

半盏茶前尊还琢磨着如何把上神的修为打回到元婴期并实施碾压，此刻他终于想起自己死了，一睁又回到天元廿四年。

这一年沈凌夕确实刚元婴期，而慕渊自己——

还、没、修、炼。

“……”

病弱的尊两一黑，昏死过去。

不治之症

天郡，容城。

容城是九州大陆北境的“第一城”，通便利，人如织，闹非凡。

不过慕渊现在听到“第一”两个字就脑壳疼。

他好不容易接受死而复生的现实，接着就要面对患不治之症的困境。

三界早已忘记尊曾是个病秧的事，就连慕渊本人也忘得差不多了，要不是那晚一血把他咳背过去，他甚至没注意到满屋药味。

人间与地狱不同，透着欣欣向荣的烟火气。

容城往北走二十里外就是墨宗的地盘，因此除了寻常商品以外，这里还能见到一些低阶法。

“吁——”

车稳当地停在一家气派的医馆门。

“就是这儿了！”择一车，兴奋地冲着车厢里的人说：“少爷，就是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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