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大人尽吩咐！”面上答应得极快，她在心底默默为谄媚的自己叹气。

二人在寒风中整整等了两个时辰, 仍不见太派船来接人，天愈发昏暗，湖面雾变, 看又要开始雪。

楚涟月盯着湖里畅游的小鱼，发羡慕的叹息：“我要是鱼就好了, 自由自在的，想游哪就去哪，不过也得当条大鱼, 张嘴就能吃小鱼小虾。话说太收拾包袱忒慢了些, 他是不是把咱俩忘这儿了？”

柳时絮也望着那小鱼，心血来扔了颗小石, 吓得小鱼四窜, 转而才：“太怕我们走掉，故意将我们困这里。”

“真是个恶劣的家伙，大人你以前没少受他欺负吧？”

“还好。”

许是为了打发时间, 柳时絮破天荒主动谈起从前的事。

“自昭仁皇后崩逝，太的就变得恶劣许多，气走不少老师, 今上对他束手无策, 便请我恩师重回朝堂任太太傅，当时我刚拜恩师名不满一年, 自然就成了太伴读。恩师对太颇为严厉, 又常拿我与他比较, 故而太时常在私底捉我。我不愿恩师为难, 一直默默忍受着, 有次差冻死在皇禁地，幸有一人为我请来御医, 想办法帮我辞掉太伴读的差事。”

“那人是嘉元公主？”楚涟月竖起八卦的耳朵。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怀念的味：“不是她，是沈澈的兄沈青辞。”

楚涟月猛地站起，一脸震惊问：“是不是沈巡查使沈青辞？”

柳时絮的脸也变得凝重，“你见过他？”

她的声音逐渐低哑，“岂止见过，我被董武围堵那次，差也死了，是沈公路过救了我，只可惜还未来得及报答救命之恩，他便死在了官驿。沈公真是个很好的人，温文尔雅，谦逊有礼，说起来和大人你完全是相反的脾，没想到你俩竟然是多年好友。”

柳时絮静静听着，眶微，能再次听到已逝故人的消息，心底不自觉涌现无限酸楚，慨万千。

她继续说着：“可我始终想不明白，他究竟遇上了什么难事，才会选择在官驿结束自己的生命。”

“什么意思？他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柳时絮彻底蒙住，他记得卷宗上关于沈大哥的死因，写的是死于的致命伤，而且沈澈还亲见过那伤，自西越细作特有的刀法，绝不可能是沈大哥自己所为。

楚涟月没什么好隐瞒的，坦言：“嗯，若我没判断错，他的确是自杀。那会儿我正在养病，只听衙门的同僚说，巡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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